“你想過我們嗎?”蘇璽嶽不去思考天壇醫院離家有多近,他很乾脆的、直截了當的打斷周鳶的話,“新醫院的工作量和加班程度和現在應該是沒法比的,只會比現在更忙碌,你的工作週末也會偶爾加班,真到了那一步,我們見一面並不容易。” 周鳶聽到蘇璽嶽的話有些震驚,甚至有些莫名的愧疚:“所以所以你真的是為了我才不去進修的” 周鳶其實心裡更多的想到的,蘇璽嶽不是因為她而不想去北京進修,而是因為出於“丈夫的責任”才不想去北京進修。 她覺得蘇璽嶽對她的貼心、關心,不是出於喜歡或者愛,而是出於人品和本能,不論他的另一半是誰,他都會做出這樣的行為,難得的不是她,而是蘇璽嶽的人品和責任感,周鳶心裡一直是這麼想的。 蘇璽嶽輕咳了一下,他不希望周鳶因此有任何負罪感,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低洌:“小鳶,別多想,我只是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當下的情況,是我自己不想去,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不要有負罪感,老頭可能沒和你說,我們科室還有其他很優秀的大夫,也都符合去進修的條件,所以即使我同意了,最後競爭過後的結果也不一定是我的。” 蘇璽嶽這段話如果被神明聽到,肯定好幾個謊言閃電就劈下來了。 不論他們科室有多少人,幾十個幾百個,他都能從中脫穎而出,這就是他的實力和自信。 周鳶笑著繼續勸他:“蘇璽嶽,其實我可以去北京找你,我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那邊讀的,我對北京輕車熟路,帶你週末逛北京不成問題。” 說完周鳶才想起來,蘇璽嶽的本科,好像也是在北京讀的本科,似乎也不需要什麼像周鳶這種“不專業導遊”。 蘇璽嶽打定主意不去這次進修,但他見到周鳶對此這麼上心,又忍不住逗她:“小鳶,你真想我去北京進修?” 周鳶點點頭,“是啊,能去首都的醫院進修,很厲害的,而且提高了自己的醫術,說不定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蘇璽嶽的眼眸暗了暗,又繼續問周鳶:“如果要去進修,我們很久才見一次面,你能受得了?” 這有什麼受不了的? 而且蘇璽嶽說的“很久才見一次面”,周鳶覺得最多不超過三個周。 現在的交通工具這麼發達,高鐵動車、飛機,再不濟自己開車,怎麼著也能讓人能在江塢和北京之間往返。 周鳶沒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麼受不了的?” 蘇璽嶽嗓音低啞,像深夜裡悠揚的大提琴旋律:“那不如我們提前模擬一下。” “模擬什麼?” 周鳶不解。 學生時期考試模擬就算了,怎麼長大了找個工作還要模擬。 “小鳶不是說自己受得了嗎?”蘇璽嶽笑著說,長長的睫毛在臥蠶處落下淡淡的陰影,他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衣,從面料的剪裁就能看出他整個人的貴氣和不可攀,然而就是這麼清冷的男人,嗓子裡浸潤著淡淡的笑意:“那我們就模擬一下,看看你能接受到哪種程度,對彼此加深一下了解,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去進修,這樣也放心。” 蘇璽嶽一本正經的、不假辭色的問周鳶:“小鳶,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說完,蘇璽嶽一把將周鳶從沙發上騰空抱起,大步向臥室走去。 蛋酒eggnog 一個人的狀態是放鬆還是緊繃,是高興還是難過,有些時候是會寫在臉上的。 即使自我認為已經隱藏的很好,即使每天機械性重複做大量同樣的工作,但身邊的人還是能從細微末節看出狀態的不同。 林依嘖嘖搖了搖頭,半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開著玩笑:“鳶鳶,上班心情還這麼好?” 周鳶一愣,“依依,你說我?我……我今天心情好?” “難道不是嗎?”林依睜大眼睛,“很明顯啊,你今天對著冷冰冰的電腦螢幕打字都一副看愛人的模樣,還有你嘴巴的口紅顏色,今天特意換了個溫柔調的吧,這還不算心情好?” 林依的話其實沒有說完,周鳶今天溫柔的模樣,臉頰裡透著淡淡的粉色,眼尾亮晶晶的,紅唇微微嘟起,從上到下整個人寫滿了一副昨晚x生活過得不錯的樣子。 周鳶被林依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還好啦……普通工作日,咱們還有這麼多要忙的,要是心情好一點,工作效率還能高一點。” “共創品質空間”的活動基本定下來了,沒有什麼需要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