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詐,他當然抵敵不了麥無名的攻擊。因此,總是以孫立加作擋箭牌,為救命符,如此一來,遭殃的乃是神殿護衛“迦藍神”了。
但是,孫立加皮粗肉厚,但是麥無名志不在他,因此一個捱上了二三掌毫不在乎,因此一個也及時的撤手留下了情。
孫立加是莽漢,但吃了虧眼中就升上了火,侯四津是人精,他賣了乖卻也冒出了汗,情形是越來越覺不妙,幾經衡量,頓時弓身一彈,迅即倒退了回去,口中也就高喊出聲了。
“走,找們回去,回去會合壇主到來也還不遲!”他率先走了。
孫立加無可奈何,也只有甩甩頭跟了上去,還有白立帆他們三人。
“金絲猴”也是迫輯令中有名的人,麥無名本擬馳趕上去,但是,他卻放心不下樹林中的麥小云,因此,就退回雜樹林那方而來了。
龔天佑倒滾出樹林邊緣,他吐出了一口氣,正擬回身繼續奔向大路而去,可是,可是小路的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語聲。
“龔天佑,此路不通呢!”
龔天佑猛然抬頭,睜開水泡眼逼視過去。霎時間,他感到心驚肉跳了,因為,站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又是一個麥小云,身穿白衣衫的麥小云!
“是你……你也來了?”
“不錯,是我,我也來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真是前去無路、後有追兵。龔天佑不由臉色劇變,聲也啞、音也吶了。
“那萬里……萬里船幫的人呢?”
麥無名淡淡地說:“打發回去了。”
這話出自麥無名的口中,龔天佑自然是信得過。雖然“七海飛鷹”他們的功力佼佼。但是,比之麥小云卻又差了一些。麥小云,麥小云,說得好聽一點,連自己也恐怕難以勝過對方呢!
“你……你們……”
麥無名瞥見對方的神情,也就瞭解對方的意思,他又淡淡地說:“我們不會以多為勝,你可以隨便找一個人出手。”
龔滅佑心中微微的一鬆,他略經考慮,又轉身進了樹林。因為,至少樹林內的那個麥小云已經同他周旋了一些時候,彼此都消耗去部分體力,而外面的一個卻是生力軍呢!
麥無名當然是信守著他的信約,隨即背起了雙手,以期作壁上觀了。
龔天佑如今也成了一個死了丈夫,歿了孩子的寡婦,唯有抱起破釜沉舟之心,來上一個背水之戰!
麥小云一瞧見麥無名重返雜樹林,而他又恢復了本來面目,可能已經阻嚇了萬里船幫,不由更見寬心,遂閒逸的朝著龔天佑說:“你可以出手了。”
龔天佑畢竟是一塊滿布絲筋的老薑,辛澀苦辣,諸味俱全,外加堅硬與皮韌,他知道這是生死關頭,頓時平心靜氣,開始運起了畢生之功力。
漸漸的,肚子鼓了,漸漸的,嘴巴翕下,又漸漸的,他喉嚨中也發出了低沉的、粗濁的“咕咕”聲。
麥小云未敢大意,也緩緩的催動了天下至高無上的佛門禪學“磐若神功”!
薰風在吹,樹叢在搖,悉悉卒卒,呼呼魯魯,陽光努力的透過了那層層密密的梢葉隙縫,灑落在地上,細細碎碎,點點滴滴,如餞如鱗,若星若螢,而又時顯時隱!
麥無名雖然在一旁作起了壁上觀,但是,瞧雙方的神態,覷二人的氣勢,他不禁也暗暗的提上了功力,畢竟龔天佑不是一個易與的人物,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人物!
這只是本能所使然,這也是預先作防範,事情就怕萬一,不怕一萬,萬一麥小云若是有個閃失,他立有誓言在先,不欲攻擊,救人總可以吧?
動了,動了,龔天佑已經開始動了,他雙臂上伸,他後腿倏彈,身體像一個偌大的燈籠扶搖而上!
因為是環境關係,場地所限,雖然喬木高,但空間不足,是以他只竄起一丈之譜,就橫臂展腿,倒撲而下了。
“蛤蟆功!”這是龔天佑成名之技,也是他救命之招,如今人已擱在刀口之上、處在水火邊緣,他焉不作孤注一擲、困獸之鬥?
蛤蟆功果真是不同凡響,它冰炭—爐,它又冰炭二分,右掌炙熱如火,左掌其寒似冰,若能煉成登堂入室、純青之境,就可傷人於無形,可惜他只有七成光景,可惜他的對手又是功深莫測的麥小云,奈何!
動了,動了,麥小云也在動了,只見他微微的倒退了幾步,這也是一種策略、一種戰術,可引岔對方的心神,可卸去對方的衝力,然後也略朝上縱,磐若神功威力猛吐,源源的由掌心散出,穩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