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4)

,卻不曾想,原來他在我的身邊放了一個這樣厲害的人物,雖是不合時宜,我的心裡頭還是再度湧起一股暖流。

只是,宇文護無暇顧及我,他淡淡地再度掃視了一遍全場,轉而看向宇文毓,畢恭畢敬地朝他作了一揖,“皇上有上天庇佑,自然不會有事。皇上定然能看到我大周黎庶豐足,九州統一的一天。是了,方才皇上說國有豺狼?不知這豺狼是誰?”

宇文毓一怔,他本抱著慷慨赴死之心,剛才那一番說話,何等激昂,可原來自己並沒有中毒,那麼剛才他那樣一番遺詔說出來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宇文護冷哼了一聲,又看向中央剛才面叱他的老臣,“剛才是你說我豺狼成性嗎?在座諸位,也是這般想法麼?”

他的聲音在午夜空空的徘徊,剛才還有些群情激昂的眾人,在得知宇文毓沒有中毒後,都有些懵了。以至於宇文護問出這一句話來,所有人一下子偃旗息鼓了。於是,壓抑的氣氛瞬間壓倒了他們的慷慨,陰霾繼續籠罩上空,那惴惴不安的情緒重新來襲。

宇文護故意按捺著不說,任由宇文毓說出遺詔,便是要看看他說些什麼,看看底下的那些大臣們都會給怎樣的反應。

不幸中的萬幸,宇文毓為了大局並沒有點出宇文護的姓名,亦沒有說傳位於誰,否則宇文護勢必要再生出一陣血雨腥風來。

只是,剛才那個強出頭的老臣,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

……

宇文護眼中的冷芒落在他的身上,他款款說道:“李弼,我素來以為你是一個復性沉雄,有深識之人,只當你能善始善終。看來,我看錯人了。”

他朗聲道:“襄平李弼,乃是逆賊趙貴舊黨,皇上念及舊情,多加隱恤,奈何李弼狂妄無狀,散佈謠言於朝堂之上,惑亂朝堂,實在是大逆不道,按律當斬,其子女皆遠配邊疆,永世不可放免。”

其他所有人聽了此言無不噤聲,宇文護照例以他的強硬高壓一下子就讓所有人再度淪陷,只有立在中央的老將軍李弼,知道自己的死無可避免,不由放聲狂笑起來,“好,好,我終不得善終,宇文護,且看你能張狂到幾時!”

我聽他的笑聲,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身旁宇文毓的瞳孔則驀地收緊,他惡狠狠地瞪向宇文護,“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他的控訴是多麼地蒼白無力,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相似,我不由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宇文毓要救元胡摩而不得,和宇文護翻臉的情景,那時的宇文護眼眸裡頭滿是殺意,就和現在一樣,是一頭嗜血的獅子。

這樣的宇文護好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殺戮的味道,明明沒有任何流血事件發生,我卻只覺得胃部翻騰,有一種強烈的血腥氣填滿我的胸,好像馬上要發生什麼。 忽然,雁貴嬪的身子像蒲柳一樣,飄蕩落地,宇文毓伸手去扶她,他驀地意識到什麼,抬起眼看向我之前座位前的桌案,聲音已經有些顫抖,“那換下的酒杯呢?”

我瞬間也領悟過來,斜了那小太監一眼,他的臉上掛著理所當然的表情。宇文護也淡漠地說了一聲,“這天下最毒的毒藥,可不是隻有施毒之人親自體會才有說服力麼?”

原來,所謂的調換,是把我的酒杯和雁貴嬪的酒杯調換了一下。宇文毓沒有喝下毒酒,下毒的雁貴嬪卻將這無藥可解的毒酒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雁歸!”宇文毓伸手去攬她,沒有什麼比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在面前死去更殘忍了。他說不出一句話來,周圍鴉雀無聲,只餘下雁貴嬪一個人低低地抽泣聲中夾著笑,“毓郎,你沒事就好!”

她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她是一個愛乾淨的人,灰塵粘在了她的裙褶上,令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她伸手摩挲了一下宇文毓的臉龐,“毓郎,別為我難過,原本……我做這些事,就是活不了的。我只是有些……有些遺憾……”

她雖沒有明說,我卻也知道她的遺憾就是沒有親手殺了我。

“別說了,雁歸,讓御醫看看你。”宇文毓不忍去瞧雁貴嬪的表情,正要傳喚御醫,雁貴嬪則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必了!自我開始鑽研毒藥起,我就知道這是種什麼毒。毓郎,我只想和你多待一會兒。自從,自從你進了宮,當了天王,我們就再沒有這樣在一起,你再沒有這樣抱過我了。”

宇文毓不禁潸然淚下。

雁貴嬪忽然笑了,“毓郎,我為你跳支舞吧。這……應該是雁歸最後一次為你跳舞了。”她旁若無人地鬆開了束髮的簪子,烏黑的長髮滑落下來,她勉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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