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這身骨架,也敢來怡紅院撒野,真是瞎了兒的狗眼,不要說這是郝爺的字號,就憑我劉兆通在這寶山城的名號,也叫你連滾帶爬的滾出怡紅院。”
來郊風不溫不火的道:
“真是可惜,郝天剛那個狗操的不在這兒,這對我來說,可是一項無法彌補的損失。”
其實來如風說的一點不假,因為如果郝天剛要是在,他的獅口就會大得多了。
突聽劉兆通破口罵道:
“可惡的東西,找上門來罵東家,豈能容你猖狂!來人哪,給我拎出怡紅院,摔死這個王八操的!”
突見簾外人影閃動,一衝而進來六七個手持刀棒的大漢,大腳步直欺來如風身前。
來如風忙伸手一搖,道:
“慢慢,我有項規矩,總得先說出來,也免得這場廝殺一到結尾,你劉老兄又怨我不事先說明白了。”
“有屁快放!”姓劉的側身一旁,一手撩著長衫前擺。
來如風清了一下喉嚨,慢條斯理的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這個人一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一旦動上手,其結果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要命,一條是要銀,有道是要錢不要命,要命就不要錢,兩個條件任君選,怎麼樣,我說的可夠清楚,你聽的不會胡塗吧?”
劉兆通大怒,喝罵道:
“放你孃的屁,給我拖出去打!”
於是,就見兩根鐵棍一把鋼刀,砸劈而上,另外四個人緊跟著握刀欲砍。
來如風身子並未離座,他撩起一碗茶水,當面潑向三人臉上,“唰”的一聲,緊接著他拔出了身後的鋼杖,只那麼搗蒜般的一連三聲“眶啷”,兩隻鐵棍與一把鋼刀,全跌落在來如風面前,而三個人全都捂住下部,哀號著滾在地上,那種痛苦的模樣,從三人一臉冷汗涔涔,就不難看出三人那種活受罪。
緊跟在三人身後的四個持刀大漢,各自一僵,卻聽劉兆通又罵道:
“砍了你這王八蛋!”也不知是打哪裡抽出一柄雪亮的尺半尖刀,“咻”的一聲向來如風掃去……
就在同一時候,四個大漢也同時發難,四柄朴刀幾乎前後不分的猛刺來如風的頭肩。
來如風仍然未動身子,而他卻以快得令人難以置信的一招橫掃千軍,就在對方一排刀芒尚未沾膚的瞬間,幾聲脆響合而為一,一溜碎芒更結為一束,四把朴刀早變成浪擊岩石紛紛跌落在地上,只是那尺半長的尖刀,卻在來如風塌肩一躲的時候,被來如風死死的扣住劉兆通的腕門而無力的下垂著。
一招之間,四個大漢各自抱住自己握刀手腕,嘴巴里正“嘶嘶”叫痛呢!
劉兆通全身像虛脫了一般,雖然他手上仍拚命的把那柄尖刀握著,但他卻像失去主宰般,單膝跪在來如風面前,面上汗水像是有人潑了他一臉冷水般往下滴。
來如風看著劉兆通的臉,嘿嘿笑道:
“姓劉的,你這刀子要是不小心捱上一下子,那會有活命呀?看來這裡不只是盤絲洞,也是殺人場嘛!”只見他緩緩收起鋼棒,又慢慢把劉兆通手中尖刀慢條斯理的奪在手中。
那把尖刀可真利,因為來如風把它拿在手中,雪亮而冰冷的刃芒,盡在劉兆通那紅嘟嘟的臉上蹭著,且發出“沙沙”響聲,屋子裡誰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你想幹什麼?”劉兆通的有手腕仍被來如風握著,身子依然半跪在來如風前面。
來如風一口痰吐在劉兆通臉上,隨之又用刀刃邊颳著,邊罵道:
“我想操你姥姥,更想一把火燒了這鳥乾的怡紅院!”
“好!你狂,你狠,‘金刀’郝天剛也不是什麼省油的,你等著挨宰吧!”
來如風一腳踹在劉兆通的肚皮上,破口罵道:
“去你孃的‘金刀’郝天剛,他陽壽未完,所以今天未被大爺碰上,仗著一把破爛刀,在這寶山城開了個人肉攤子,賣的全是別人姐妹,他姓郝的絕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弄來當肉賣,借你小子這張臭嘴,替我把話傳給姓郝的,他不找我,早晚我會來放他的血……”
劉兆通直哈大氣,掙扎著想站起來,肚子卻是痛得令他“哎喲”一聲又跌坐下去。
看著滿屋子“哎呀”亂叫,來如風“嘖嘖”兩聲,自己斟了一杯茶,邊飲邊道:
“我似乎事先有所宣告。”他放下茶杯,把奪來的那柄尺半長尖刀舉在面前,像折斷一根竹子般,順著刀尖,一小段一小段的往下折,約摸著尺半長的尖刀已被他折成七八節,全堆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