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風自己心裡明白,自己對這方面切頭切腦,不是行家,來的目的,只為銀子,儘早折騰到手,拍屁股走人。
心念間,當即一整臉色,道:
“我同你娘老相好,大爺頭一次來,如果有老相好,你他孃的會不認識我?”
一捋嘴角黑痣上的一撮長毛,大茶壺打個哈哈道:
“這好辦!爺只要提一句,你是喜歡唔噥啊啦的南方佳麗,還是喜愛騎馬射箭的北地嬌娃,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再不就是囫圇的,當然破瓜的最多,如果爺要喜歡端莊的閨女,那就叫個囫圇的,喜歡騷而浪,又具真功夫的,那就找老到一點的,她們經驗豐富,包準能把爺侍候得舒舒貼貼的。”
來如風道:
“你這裡有多少姑娘?”
大茶壺一聽,不由一怔,但他還是正經八百的道:
“連昨天來的那個姑娘,共有五十七八個吧!”
來如風一笑,道:
“五十七八個,每人每天賺上十兩,我操,怡紅院就有五百七八十兩銀子進帳,這他娘比干強盜還叫人眼紅。”
他一頓之後,又道:
“老王八,你把怡紅院三十歲以下的姑娘全叫來,今晚我全要了。”
大茶壺一怔,略帶怒氣的道:
“你要這麼多姑娘--”
來如風一拍桌子,道:
“你小子可是怕我花不起銀子?”
“不是這意思,如今天就快黑了,正是生意上門的時候,果爺把姑娘全包下來,今晚這生意……”
來如風破口罵道:
“開飯館不怕肚皮大,開妓院更不懼錢多,橫豎你們這些王八蛋認錢不認爹,如今大爺花銀子,何用你再囉嗦!”
大茶壺哈著腰,道:
“爺,你息怒,這事新鮮,小的幹大茶壺凡二十年,這還是頭一遭遇上,算得是大事一樁,我得去上頭圓一聲。”
“既然你當不了家也做不了主,你他孃的在我耳根聒噪個鳥,還不快把你們當家主事的找來。”
“好!小的這就去請,爺請稍安匆躁——”
大茶壺掀開布簾子去了,來如風不習慣的摸摸貼在嘴巴四周的鬍子,又雙手端一下長衫前擺,滿面春風的就等著收銀子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因為他沒有工夫在這種骯髒地方久待,除了王家大小姐設宴以待之外,自己那個搭擋錢如土還在等著呢!那才是正經大事呢!
不旋踵,門簾子一掀,進來一個滿面紅光,雙目有神的大個子,只見他一身錦緞馬褂,腰裡掛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鏈子,臉上刮的淨光發亮,一條青巾,挽在發譬上……
“劉爺,就是這位。”
站在來如風面前,那個姓劉的臉皮一皺,皮笑肉不笑的嘻嘻一笑,道:
“聽龜頭說老兄要包下怡紅院三十歲以下的姑娘?”
“不錯。”
“只怕有四五十個之多,兄臺可吃得消?”
來如風一瞪眼,道:
“吃得消吃不消是大爺我的事,我倒要問問,你是幹什麼的?”
打聲哈哈,姓劉的道:
“算是怡紅院的負責人吧。”
來如風一仰頭,道:
“大老闆,失敬!失敬!”
姓劉的一擺手,道:
“不,大老闆還輪不到我,我只是在此負責照顧而已!”他一頓之後,似是有意抬出他的後臺靠山,平淡而低沉的又接道:
“大老闆這一陣子忙,唉!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寶山城出了個‘金刀’郝天剛,關洛道上也夠我們大爺辛苦了,你知道,一提起我們老爺大名,江湖上大概沒有不知道的。”
來如風一笑,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有那麼大的靠山,就該在這怡紅院門口,高高的掛起一把大刀,往後就不怕人來白嫖搗亂了。”
冷冷一笑,姓劉的道:“劉某人管怡紅院十多年,還沒有看到有誰敢來來捋虎鬚,沒有幾把刷子,也不敢把怡紅院的招牌豎起來。”
一頓之後,姓劉的目注來如風,道:
“朋友,光棍眼裡揉不進沙子,你絕不是來尋樂子,你是來找碴攪和的吧?”
來如風嘻嘻一笑,道:
“我操,你這是武大郎墊小板凳炕上爬,怪機伶的嘛!”
姓劉的一瞪眼,嘿嘿一陣冷笑,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