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部,但尉遲迥為代人,應與鮮卑拓跋部和尉遲部有混合後的血緣遺傳關係。
史書上說高寶寧“不知其所從來”,但又是高姓皇帝家的遠房親戚,這很可能隱瞞了一些如其母身份卑微等常見情況,但高寶寧在鄴城有親戚,這是很可能的,所以說尉遲迥想找到某種支撐的力量,而與這高寶寧聯絡,是有如我們所考據了這老半天所得出的歷史淵源的。
而這種“淵源”,包含有很多內容,在此不再做細緻分解。
言及於此,會發現,尉遲迥的另一方面的的考慮:這樣做,也許為留有退路。
有高寶寧做榜樣,不行就打游擊,但此舉卻有不怕背上裡通外國之嫌的名聲,所以說這尉遲迥的目的,並不是在於“清君側”。
且尉遲迥還嫌這樣做不夠,再派人與陳朝聯絡。
陳朝是南北朝時期,南朝的最後一個朝代,陳霸先所建立,都建康,即今南京市,控制江陵以東、長江以南的地區。
同時存在的還有佔據荊州一帶的三百里區域,為西魏藩屬,史稱後梁。
當時的孝明帝蕭巋?,也因為派去向北周朝貢的中書舍人柳莊,回來傳達了北周丞相楊堅的話:梁國的幾代君主,都是忠於朝廷的,我們應當把這種友好關係保持下去,才沒有聽從手下眾將與尉遲迥聯合的鼓動,在東家房子起火時,沒乘火打劫。
可見雙方下的功夫都不少。
這種做足詩外功夫的行為方式,見之於武將身上,的確少見。
或許因為當時都是軍人政權的緣故,武將腦子裡不但要盤算如何打仗,還要想著如何用詭計,搞垮別人,也就等於不費一兵一卒,得了全勝。
在這一回合的較量中,雖說尉遲迥落了下風,畢竟這人打仗太專業了點,不象普六茹堅,政治和軍事兩頭都練。
但尉遲迥還是真正地抵當了一陣的。
所以弄得北方大地,一時風起雲湧。
然而,就象我們說的,過去沒發現這人還會這個。
雖然對楊堅不能這樣說。
但對尉遲迥來說,雖說身為政治局常委,卻沒見過他過搞政治,因此,他身後的人,是我們應該關注的。
但當時武將上陣拚命,少見有光說不練的謀士們說三道四的。
這尉遲迥發起如此聲勢必浩大的群眾運動,也沒見有那個幕僚高手在背後指點一二,說來是有點奇怪。
這人不可能做這種頭腦一熱就乾的事。
有人說他用趙僣王招幼子宇文貫名義拉大旗,做虎皮,是另有所圖。
而這種說法不能成立的重要理由是,忘記了有關於此的一條鐵定的規律,這往往也是現代警察們破案的基本思路:做這種事,要求看會對誰有利。
是的,尉遲常委從年輕時,就跟隨北周太祖宇文泰打仗。現在年事已高,要說他想當皇帝,他自己都不信。
那麼,接下來,惟一有可能入選的,就是這位趙僣王招。
打他的小兒子宇文貫的旗號,是因為老爹當了政,要傳位,一般不傳幼子,傳的是長子。
由此看來,雙方在開打前的預熱階段所做的準備活動,都是事先有預案的。
雖然趙僣王招此時遠在京城,但依第二套方案,仍然不誤事。
但事情都是有假象的。
就連普六茹堅,也沒看透。
他看到的是,恐怕這尉遲迥老幹部,資格老,威信高,手中有北周最精銳的軍隊,兵強糧足,不反才怪。
所以說,人幹壞事時,往往會把別人想得和自己一樣。
要不是這樣,把趙僣王招的女兒嫁給突厥,就象是他嫁自己的女兒,沒有親爹的同意,是不可能定下出門上轎日子的。
楊堅當然是借囗說,趙僣王招深明大義,犧牲個把女兒,是為了國家的利益,因此他楊堅還給這位千金公主,取名叫大義公主。
趙僣王招來了,不吭氣,他這人最重要的品格就是老實,還能幹事。
但這普六藥堅這次是真的大意了。
他要是不犯錯誤的話,本來就可以在趙僣王招來京城出席歡送大義公主出嫁突厥的儀式上(當時還沒把他侄子周天遠去世的訊息告述他),就把他給解決了,也不會發生後來那一幕,差點讓他丟了性命的“鴻門宴”。
因此,我們看到的是,這普六茹堅,想著的是怎麼對付尉遲常委這位老幹部,他到沒太想怎麼和他單挑,那也太過份了,不過,在後面這一點上,他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