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3 / 4)

家的家法不熟悉,看那琴丫頭哭得可憐就動了惻隱之心。而我今日聽說,二舅母房裡的潤香也是犯了同樣的錯誤,如今被扒了衣服吊在寒冬臘月的柴房裡餓著,如今已是第四天了,全身上下除了肚子滾圓,其他地方都餓扁了。一開始我還道,二舅母太狠心了吧,怎麼那麼狠心呢?可是後來聽人講解了羅家家法,才明白原來我錯怪二舅母了,若當家主母都不能令行禁止,那麼我們羅家有家法,豈不等於沒有一樣?”

孫氏聽只到第二句就已然面色大變,肩頭微微發抖,潤香有孕之事,除了自己,就只有少數兩三個最心腹的丫鬟才知道。就算是有所察覺的人,誰又敢在這樣的場合這樣肆無忌憚的提出來?何當歸,這算是你臨死之前對我的最後宣戰和告別贈禮嗎?難道你真的以為,憑你幾句話就能扳倒我?你當我孫湄娘是紙糊的!

望向那丫頭時,那丫頭也正略仰起頭向她看來,呵,好一雙充滿戰意的野性的眼睛,完全不似一個將死之人的眼神。沒想到這丫頭也是個心內藏奸的人,直到死之前才顯露了原形,可這也太遲了吧。孫氏咬牙冷笑道:“何當歸,你既然已經毒侵入腦,就該閉口袖手,靜候救援,你說的這些汙衊之詞……”

“怎麼回事?”羅川穀突然拍案而起,像看鬼怪一樣看著孫氏,嘶聲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說孫氏聽完何當歸的話是“面色大變”,那麼,羅川穀聽完之後簡直就是“面無人色”了。“”怪道這幾天,他從未看見潤香,原來她有了他的孩子,還被孫氏給辦了!一個孕婦在寒冬臘月裡被吊上四五日,安還有命在?那腹中骨血如何還能保得住?孫氏害死了他還未出世的孩子!

孫氏尚不及回答羅川穀的話,下面的何當歸主僕二人已經徹底無視掉旁人,展開了她們二人之間津津有味的對話。

“是羅家家法哪一條?”槐花虛心求教道,“小姐您快給奴婢講講吧,萬一奴婢一時不慎觸犯了,咱們之間豈不是也要上演一出‘孔明揮淚斬馬謖’嗎?”

“可不許胡言,”何當歸不贊同道,“別說小姐我馬上就嚥氣了,而且就算我活著,你也不會在這一類事上有行差踏錯。”

“這是為什麼呢?”槐花自卑道,“難道是因為奴婢貌陋,不能令男子多看一眼嗎?”

當然是因為……你是男的,何當歸腹誹著,口中卻安慰說:“槐花怎麼會醜呢,你有所不知,羅家家法雖然嚴令禁止婢女有不檢行為,可那也是區別對待的,若男方是僕役,那麼就二話不說,上來就過三刑,用了刑再論及其他。若男方是一位主子,那隻需要稟過老祖宗,就可以直接從婢女抬成姨娘了。”

“這麼好!”槐花雙眼一亮,嚥了咽口水。

見狀,何當歸恨不得抬腿踢她一腳,柏煬柏你能不能給“真槐花”保留一點好形象,人家“真槐花”哪會有像你這樣猥瑣的表情。冷哼一聲作為警告,然後,何當歸的聲音轉為神秘:“不過,這條家法也讓某些人鑽了個空子,比如某些婢女,就像姝琴,明明她的情郎不是任何一門世家的主子,她卻撒謊說跟某位貴公子要好,哼,這就是典型的欲蓋彌彰,企圖逃避責罰。”

正堂另一側的關墨目不轉睛地看著何當歸,彷彿想把她的臉看出兩個洞來,看穿她說的話有幾成是真,幾成是假。

若說是假的,何當歸怎會知道姝琴是他的女人呢?就算她猜出了姝琴是奸細,也不能如此決然地一口咬定他與姝琴經常暗中幽會吧?姝琴是個穩妥之人,絕不會跟旁人炫耀此事。若說是真的,他怎麼從沒聽姝琴提起她有身孕?就算真的有孕吧,姝琴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小產呢?是何當歸派人謀害了姝琴,還是……剛才他與姝琴歡好時動作太激烈,傷到了她腹中胎兒?想到這裡,關墨心中一片焦急,很想立刻跑去桃夭院看個究竟。

何當歸唇角噙笑,跟槐花講著全屋子人都能聽得見的悄悄話:“再比如,某些女主子聽說身份卑微的婢女懷了男主子的孩子,二話不說先給那婢女上刑,令孩子不保。等被人揭發出來的時候也不用怕,只要推說,有人撞見這婢女曾與僕役不檢點,而她不過是在執行家法,清理門戶。而且一等她說完,立馬就會有‘目擊者’出來作證,這樣千錯萬錯都怪不到那一位‘女主人’的頭上了。”

“啪!”

孫氏生生握碎了腕上那一隻華美的血玉鐲,她勃然變色,粉白黛綠的秀麗臉龐扭曲變形,露出一個吃人的表情,唇瓣顫抖兩下卻找不到她的聲音。

羅川穀的嘴唇也是哆嗦的,他直勾勾地盯著孫氏的眼睛,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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