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孫湄娘,你為什麼要對潤香用刑,她沒說她有身孕了嗎,她沒提過肚裡的那個是我的孩子嗎?”
孫氏無言,她原本就是打算解釋說,有人撞見了潤香與某家丁的姦情,扭送到她的寶芹閣,她這才依法辦事,將家丁打折腿丟出府去,將懷有孽種的潤香吊起來小施懲戒,也是為了對其他婢女的行為起到一個警示作用。她這樣講完,肯定會有接二連三的人站出來說,他們都是目擊證人,看見了潤香從犯事到判刑的整個過程,可以證明這個潤香的確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淫婦。
這樣一來,連羅川穀也沒話可講了,就算他收用過潤香,可潤香同時還有別的姦夫,如何能肯定她肚裡的孩子是羅川穀的種?
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孫氏已經在羅府奠基了深厚而廣大的人脈,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即使事前沒有任何安排部署,即使只靠臨場發揮,照樣會有大把的專門等這樣一個機會巴結她的人,忙不迭的跳出來跟她打配合,給她作人證——哈哈,她就是有這樣的好人緣,她培養的這些勢力和手中如日中天的權力,是何當歸那樣的卑賤庶女一輩子都仰望不到的高度。
可是現在,最為難的事發生了,何當歸搶先一步把她打算說的開脫之詞給點破了,彷彿給她和那群巴結她的人寫好了戲詞,就等著他們粉墨登場了。
看著羅川穀這些年來第三次衝她發脾氣的臉,那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陰沉壓抑,令孫氏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