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押在哪裡?”
賀嘯風道:“風字一號地牢。”、
“那就把他也押過去吧……他們是同門師姐弟,一年多沒見面了,臨死之前,也叫他們見見,說說話兒。”
“是!”賀嘯風躬身道:“卑職遵命。”
“還有。”雲飄飄囑咐道:“不要小看了這兩個人,我要你親自防守,任何人不得進入,明天一過就不礙事了。”
賀嘯風道:“總座請放心,這裡的‘四明幽暗’陣勢已經照你指示發動了,不要說人就是隻飛鳥也不得妄入。”
雲飄飄一笑點頭道:“很好!早上那個叫燕子姑娘的下落,你可打聽清楚了?”
公子錦心裡一驚。他們彼此間的談話,他都聽得很清楚,這才知道寶琴師姐原來也被他們擒住,關在這裡。此刻又聽見燕子姑娘的訊息,自然入耳驚心。
賀嘯風聆聽之下,愣了一愣,訥訥應道:“卑職受命跟蹤,開始倒也不曾讓她逃脫。”
雲飄飄面色一沉:“後來呢。”
“後來……”賀嘯風接道:“這位姑娘十分狡猾,還有個姓麻的互相策應,卑職一時失察,在太湖上,被她走脫了。”
雲飄飄哈哈一笑說:“豈能走脫?那個姓麻的也是一樣,木老三已綴上他們了,遲早也是這裡的人,你等著接待吧。”
賀嘯風應了聲:“是。”
雲飄飄又問:“人皮項三呢?”
賀嘯風說:“在,我已代傳主座的話,他沒有敢離開,卑職這就去吩咐他,叫他來見?”
“不必了,我去見他吧!”雲飄飄一笑揮手道:“小心看著你的差事,你去吧。”
“是。”賀嘯風應了一聲,提著公子錦大步離開。
公子錦不自禁地浮現出一種悲哀,這是他前此從來不曾有過的現象。
活了這麼大,除了在小小孩提時被父母拉扯懷抱過,像現在這樣被人家當家禽或是包袱樣地提著,這樣的經驗可是前此從來也不曾有過。
“天馬行空”賀嘯風不愧是輕功一流,提著公子錦這個人一路躥高縱矮,簡直如履康莊大道,三五個起落飛縱之後,來到一處院落。
公子錦心知此行即將被送牢房,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能任人擺佈了。
原來這處宅院佔地極大,黑夜中雖然看不甚清,卻也有所感覺,感覺著賀嘯風一雙足下似乎是踩踏著一種特殊怪異的步法,時而左右插花,頭如邯鄣學步。公子錦心裡有數,悉知對方這種步法是在行進一個特殊的陣腳,證之對方先時的對答,確是這裡埋伏著一個高妙的陣勢,既是由雲飄飄親自部署,看來絕非一般。
這個賀嘯風為人十分機警,為防公子錦由其腳步悟出奧妙,特意地玩了些花招,足下時不時地故佈疑陣,如此一來,公子錦要想由他腳下步法有所悟及實是妄想。
推開了一扇木柵門,進入到一個小小院落。
公子錦只覺著滿園都是菊花,芳香撲鼻。其時賀嘯風已提著他踏入地道暗門,隨即拾級而下,來到了所謂的“風字一號”牢房。
重重的牢門開啟,一片昏暗光華閃起,照見了房內一切。公子錦方自吃驚,已被安置在一張木床上坐定。
“坐好了夥計,倒下來滾到地上那個滋味可不好受。”賀嘯風把他放在靠牆的位置,一面打趣道:“你們姐弟好久不見了,好好聊聊吧,明天一過,差不多也就該送你們上西天啦。”
哈哈一笑,他才又轉過身子來,打量著對面床上端坐的一個少女說:“怎麼樣,寶琴姑娘——是叫這個名字吧。”
被稱為“寶琴姑娘”的少女,在公子錦才一送進來時就顯然已注意到了。
似乎是震驚於公子錦落得如自己一樣下場,兩隻眼睛睜得極大,向公子錦逼視,一言不發。
公子錦暗暗慚愧,打量著這一位同誼師門及幼至長的師姐,真是感慨系之。
“怎麼樣,晚飯吃得好吧。”
說時,大聲地拍著巴掌叫:“覃婆……覃婆。”
一個六旬左右的瘦高婆子應聲進來。
賀嘯風關照說:“回頭招呼廚房,明天三餐弄講究一點,要吃什麼給他們什麼,要喝酒也行,只是一樣,他們都不能動彈,只有你喂他們了。”
叫“覃婆”的牢婆沙啞著嗓子道:“喲——搞錯了沒有呀——吃這麼好?”
賀嘯風說:“這是總令主的交待,明天是他們最後一天啦,明白了吧。”
覃婆怪笑道:“怪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