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事,在那批東西沒到手之前,我是不會下手的,可是這又有什麼分別?
不過是三兩天的差別而已——不!如果事情進行順利的話,也許只是明後天的事情,你一樣會死。”
“你是一個卑鄙的小人。”
說了這句話,公子錦真個悲從中來——想不到三太子、葉居士、恩師紫薇先生……
這麼多數不清的人以重任相托,眼看著成功已在眼前,竟然會變生時腋,功虧一簣,毀在了這個人的手上。“這個人”其實正是早應防阻的敵方首腦,第一大敵,卻是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仍然會著了他的道兒,落在了他的手上,真正是天大遺憾,死不瞑目了。
想著,他無限氣餒,低頭髮出了恨恨的一聲嘆息。
“你說錯了。”雲飄飄說:“真正的小人是成就不了大事的,我只是偽裝自己成為一個小人,勉強說只是一個‘偽小人’而已,哈哈……你大概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吧,正因為這個天底下太多的人都在扮演‘偽君子’,所以使我想到偶爾扮扮偽小人也很好玩,人生如夢,原本就真假難分,能夠演好偽小人這個角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說時,他站起來,走向公子錦,隨即不再客氣,兩隻手在他身上大肆搜尋,把對方身上每一件東西都搜了出來。
最後,他解開絲絛,取下了公子錦新得的那口“碧海秋波”寶劍。
寶劍出鞘,冷氣襲人。
“你知道吧?”雲飄飄說:“這口劍原來是我鐵馬門一門副座徐鐵所有,這個人武藝平平,原來就不配持有,可是我卻不屑由他手中取得,現在徐副座已被擒受害,這把劍卻被你巧取豪奪弄到手中,今天被我收回,應是順理成章之事……哈哈……你看我又在扮演‘偽小人’了。”
公子錦無限氣餒地看著他,真個欲語還休。
老實說這口劍落在他手上,不過遺憾而已,而使他為之摧心碎骨之痛的卻是受之三太子的兩封密札,以及那枚代表其本人的信物“金鶴令”,這三樣東西落在了雲飄飄手裡,那才可怕……想到這裡,公子錦只覺著身上不寒而慄,恨不能一頭撞死算了。
這幾樣東西,正為雲飄飄由革囊中取出,一一過目。
兩封密札,一封是給臺灣延平郡王二世,一封是在即將面見時交給紫薇先生的,俱為火漆密封,不容開啟。那一枚代表三太子本人的信物“金鶴令”為大明先帝當年親賜,仙鶴內翼更有“慈炯”兩個凸出陽文為證。
看到這裡,雲飄飄臉上情不自禁地現出了笑容。
他把這些東西收入革囊,向著公子錦道:“很好,這些東西現在到了我的手裡,再加上明天我即將取得的財富,哼哼,這樣我就有足夠的實力與你們‘天南堡’甚至全天下所謂的‘正義’幫派比比高下,看看到底誰強誰弱?”
公子錦這一霎心亂極了,卻強制著力持鎮定。自然,他也意識到此番自己落在了雲飄飄這個海內第一怪傑的手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無助的眼神,無奈地向對方望著,腦子裡卻思索著一些錯綜複雜的問題。
雲飄飄看著他,冷冷說道:“你知道吧,我恨透了你們這些自認為是正派的人,這一次就要和你們較量一下,看看到底誰怕誰?鹿死誰手?”
公子錦輕輕一嘆道:“你也不要得意太早,天下事未必都會盡如人意。人算不如天算,這個道理,想來你是知道的。”
雲飄飄說:“我當然知道。”哈哈一笑,他站起來道:“因為天是站在我這一面的。”
說著轉首向外叱了一聲:“賀嘯風。”
門外立時應聲:“卑職在。”
門開處,進來一人,躬身請示,執禮甚恭。
小頭禿頂,黃眉鼠目,正是日間茶樓所見,被稱為“天馬神木門”中第五號的那人,敢情他們原來就是一夥的。
此人正如雲飄飄所說“賀嘯風”外號“天馬行空”在鐵馬神木門身當一令之主,應是位高職重,無如此時在總令主雲飄飄面前,卻不敢絲毫託大,一副畢恭畢敬模樣。
雲飄飄手指公子錦說:“你們白天見過,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子錦公少俠,把他交給你,先不要太難為他,留著他一條命,日後一起算賬。”
賀嘯風應了聲:“是。”
嘴裡應著,走過去當胸一把,已把公子錦提起,轉身待去的當兒,雲飄飄喚住他:
“慢著。”
“總座還有什麼交待。”
雲飄飄一笑說:“昨天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