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明白了……”然後手指著床上的寶琴姑娘說:
“這個姑娘可厲害啦,給她什麼都不吃,連水都不喝——我看得給她換個地方,把她吊起來整她——”
她聲音極是沙啞,禿眉斜眼,面目猙獰,個子高,卻是個駝背,彎著腰,樣子難看透了——卻是有一身好功夫,否則,決計不會打發她來看守牢房。需知,能拘禁來此,成為“鐵馬神木門”的一等重犯,決計非比尋常。
床上的琴姑娘似乎對她極是憎惡,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倒是公子錦聽她這麼說,由不住向她看了一眼,卻惹得對方怪模怪樣地笑了。
“嗯——這小子倒是生地一副好模樣——”走過去在公子錦臉上摸了一把:“年紀輕輕的就死了,怪可惜的。”
賀嘯風哼了一聲說:“這男女兩個,是同門師姐弟,都有一身好功夫,出身‘天南堡’是紫薇先生的高徒,本事可大啦,婆婆你可得小心著點兒,彆著了他們的道兒。”
“啊——”婆子聞聲一愣,睜著一大一小兩隻眼睛:“是那個叫百里長風的老頭的徒弟?知道,知道……”
此話一出,公子錦與寶琴姑娘都不禁向她望去,賀嘯風當然清楚婆子的身份,卻也有些意外。
“哦?怎麼你們認識,以前見過?”
覃婆怪笑一聲,啞著嗓子道:“那可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說他幹啥。”轉向賀嘯風道:“賀令主你忙你的去吧,這兩個崽子就交給我了,錯不了。”
賀嘯風一笑說:“這兩天大概還會有人進來,咱們這裡很久沒這麼熱鬧啦……”
說完四下打量一眼,才轉身步出。
覃婆跟在他身後,一直送他離開地牢,才自轉身回來,端了把椅子在二床之間坐下。
“好啦,該你小子說話了。”
沙啞的嗓音再加上天生的“左”嗓子,聽起來真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指著公子錦,覃婆大刺刺地說:“別當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叫公子錦的傢伙,還有你。”又指著琴姑娘說:“你叫寶琴,其實本家姓宮,出身嶺南望族,八歲那一年,才被百里長風收為門下,是這麼回事不是?”
此言出口,床上二個俱是大吃了一驚。
一直不曾開口的寶琴姑娘,亦忍不住出聲道:“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覃婆婆嘿嘿一笑,說:“你管我是誰?是我問你們,不是你們問我。”
驀地轉向公子錦怪聲道:“百里長風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你……你這小子,偏偏不爭氣。也不想想,我們總令主是何等角色,豈是你們小小道行所能對付?今天落得如此……活該你們倒黴,又能怨得哪個?”
坐在床上的寶琴姑娘忽然慨嘆一聲,先不理她,卻向著對床的公子錦點頭含笑道:
“子錦,真想不到,你我姐弟竟會在這裡見面,你一向可好。”
公子錦就著燈光,向這位師姐打量,見她雖為對方擒獲,卻不失丰神挺秀,蛾眉杏眼,長髮披肩,看上去氣色甚好,並不像受過折磨的樣子。
當下一笑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