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來的這個傀儡人,也只能外形差不多,他身上很多內在的體徵,我完全不知道,也沒有費功夫去做得一模一樣。”
“為什麼?”盈袖好奇,“既然沒有能做得一模一樣,為什麼又要放出來呢?我記得你說過這傀儡人需要一種晶石,非常難得,你手中的晶石也只夠做一個這樣的傀儡人。”
“是啊……”謝東籬深深籲一口氣,將盈袖身上那股清微又怡人的淡香吸入懷裡,再慢慢吐出來,就跟她整個人在他心上縈繞了一圈一樣,“所以好東西要用在刀刃上。這個傀儡人能顛覆一個皇帝,成就一個皇帝,又控制一個皇帝,已經夠本了。”
盈袖微微一笑,不再問了,拉著謝東籬的手摩挲,“天晚了,咱們去歇息吧。”
謝東籬點點頭,對盈袖道:“明天的場景恐怕不太好看,你還是不要去了,就在這裡等訊息,好嗎?”
盈袖偏頭看著他,“什麼不好看的場景?你以為兩年前北齊兵臨城下的時候,我看見的慘景還少嗎?”
她也算是經歷過戰爭的人,不是一般的嬌弱女子了。
“……那不一樣。”謝東籬想了想,還是沒捨得讓盈袖去親眼目睹那樣的場景,“聽話,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盈袖深深看了謝東籬一眼,點了點頭,“好,我不去。但是我不去,不是因為我害怕看見那些場景,而是我聽你的話。”
“知道,乖。”謝東籬撫了撫她的頭,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說道。
盈袖噗嗤一笑,將謝東籬的手撥開,“師父,當初你哄我哄得可是好熟練呢……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經驗十足啊?”
謝東籬窒了窒,笑道:“你這個徒弟太頑皮,一個頂十個,你說我是不是經驗十足?”都是在她身上練出來的。
兩人攜手入了床帳,一夜無話。
第二天盈袖醒來的時候,謝東籬已經不在房裡了。
盈袖既然答應了他。就沒有跟著出去亂跑,而是自己吃完早飯,就拿了本書在窗前坐著。一邊看書,一邊想心事。
此時北齊皇宮的金鑾殿上,朝臣濟濟一堂,都在恭喜大皇子齊言榕回到北齊。
齊誠帝坐在丹墀之上的寶座上,含笑看著大殿內的情景。
丹墀下方的青銅仙鶴香爐裡,龍涎香的味道絲絲縷縷飄了出來,讓人心曠神怡。
就在大家都打完招呼之後。錦衣衛新督主出列,對齊誠帝道:“啟稟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想請問榕親王。”
齊誠帝笑著點頭,“愛卿去問吧。”頓了頓,又道:“到底是朕的大哥,你可要給朕留幾分臉面。”
錦衣衛新督主躬身應是。然後走了過來。對齊言榕拱手道:“榕親王,好久不見,在下還要多謝榕親王當年出手相助,才有在下如今的運氣。”
原來齊言榕還救過這位錦衣衛新督主?!
金鑾殿上的朝臣十分驚訝,忍不住交頭接耳。
齊言榕像是怔了一下,然後揹著手,看著錦衣衛新督主搖了搖頭,“這位是……?過了很多年了。本王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事了。”
“哦?那您記不記得,先帝曾經在您十五歲的時候。親手將一個東西交給您儲存呢?”錦衣衛新督主咄咄逼人地問道。
齊言榕這下子沉默下來,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這錦衣衛新督主。
“說不出來了?那我再問,您的第一個孩兒,可是多大的時候夭折的?您小時候曾經養過一隻貓,這隻貓後來怎樣了?您是為了什麼事,納了那位給您生了唯一一個兒子的寵妾的?”錦衣衛新督主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都是那些雖然年代久遠,但是隻要經歷過,就一定不會忘的問題。
可是齊言榕要不一言不發,要不就說不記得了,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尷尬,就連那些最不在乎的朝臣也看出了不對勁。
只有四皇子齊言棟冷汗淋漓地跑過來,對錦衣衛新督主道:“督主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審犯人嗎?我大哥剛剛回來,這些年吃了那麼多苦,不記得當年的事,有什麼奇怪?!”
“棟親王,您的心情,臣下能夠理解。畢竟這個人,是唯一能洗清您嫌疑的人,就算他是假的,您也願意指鹿為馬,說他是真的,對不對?!”錦衣衛新督主冷笑說道。
齊言棟被噎得滿臉通紅,指著那錦衣衛新督主“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只好一拂袖,怒道:“那你審吧!我可警告你,他是我親大哥!如果你逼他逼出個三長兩短,我必不會放過你!”
錦衣衛新督主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