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盈袖排除在外,其實是大包大攬,將一切責難扛在自己身上。
眾所周知,分家是最得罪人的事。
再好的兄弟姐妹妯娌。都會因分家的事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陸瑞蘭有些臉紅。訕訕地道:“五弟妹也是這家裡的一份子,分家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著她呢?五弟,你若是不看重她,為何不肯找人生孩子?若是看重她,為何分家的事不讓她插手?”
謝東籬笑著道:“這是兩碼事。分家的事,縱然叫她來她也沒法子插手。我們謝家這麼多年都是大嫂二嫂當家,她一個五弟妹,能把自己的院子管好就不錯了,家裡的事,她一點都不知道,何必讓她為難?”
寧舒眉窒了窒,不滿地道:“說得跟真的一樣,難道真的要分家?”
謝東籬重重點頭,“我什麼時候對家裡人說話不算數過?再則大嫂已經有了分家的念頭,二嫂你何必強求呢?你們大房、二房都是兒孫滿堂,一大家子人,我們搬出去,你們能住得更寬敞,豈不是好?”
都說到搬家了,陸瑞蘭和寧舒眉兩個人更是坐不住了。
這宅子是謝家的祖產。
如今謝家真正的繼承人,只有謝東籬。
謝東義和謝東鳴是姓劉,不是姓謝。
雖然外人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是心知肚明的。
當著謝東籬的面,怎麼可能把正經的繼承人分出去,他們這些外姓人反而住在謝家的祖宅呢?
可是如果是他們大房和二房分出去,人家更要奇怪了。
謝東義是謝家明面上的族長,陸瑞蘭明面是謝家的宗婦。
宗婦不住在祖宅,卻是謝東籬和盈袖這小兒子和小兒媳婦住在祖宅,這說出去也說不通啊!
還有,陸瑞蘭這才想起來,她手裡那些用慣了的謝家世僕和家生子,可都是姓謝,不是姓劉,或者姓陸。
包括綠春和紅夏兩家人,她們是謝家的家生子出身,不是他們劉家的,更不是陸瑞蘭帶來的陪房家人。
謝東籬將這兩個人送到她這裡,其實已經在提醒她這個問題。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謝家會分家,所以這些問題,比如祖宅的問題、家生子的問題、誰管家的問題,本來都不是問題。
她和寧舒眉原本是打算跟著謝東義和謝東鳴去北齊國為劉家沉冤昭雪,多半是回不來了,所以謝家的事,順理成章就落到謝東籬和盈袖手裡。
沒想到劉家在北齊的事在盈袖的幫助下,處理得妥妥帖帖,不僅沒送命,而且還得了爵位。
要不是他們沒法在北齊長時間隱瞞身份,他們真的可以在北齊不回來了。
後來回到了東元國,那時刻懸在他們心裡的血海深仇已經沒有了,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也將謝家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家。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們行事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呢?
陸瑞蘭捫心自問,只覺得滿頭大汗,坐都坐不穩了。
謝東籬微笑著安撫她:“大嫂莫急,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在考慮。人大分家,樹大分支,本是應有之意。大嫂如果做不了決斷,可以回去跟大哥商議商議。等過兩天再議也行。”
其實再議。也就是討論家產的分配了。
陸瑞蘭定了定神,“行,五弟你也好好考慮考慮。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的侄兒侄女們都跟你這麼熟了,早就是一家人,何必為了點小事鬧成這樣呢?”
“是啊,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們過日子,不就是圖個舒心嗎?大家住在一起,如果比分開住更高興,那就是值得的。但是如果住在一起。比分開住要糟心,何必硬是要擠在一起?到時候連親戚都沒得做,豈不是事與願違?”謝東籬的聲音很誠懇。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在表示他的不滿。
從謝東籬的外書房回內院之後,陸瑞蘭和寧舒眉拉著謝東義和謝東鳴翻來覆去地問,總算把謝東籬先前說的話都弄清楚了。
陸瑞蘭搖了搖頭。道:“今天的事。沒那麼簡單。要分家的人,肯定是五弟妹,不是五弟。五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們只要在親情上下功夫,他未必會堅持。要分家的是五弟妹,如果五弟不同意,她鬧不起來的,反而會因為****夜夜催促。傷了跟五弟的情份。”
另外三個人都表示同意,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讓五弟妹知道,就說我們已經在給五弟找借腹生子的人選,她一急,就更要逼著五弟分家。最傷夫妻感情的,不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