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場‘誤會’的起源了,好在各位能說善道,會吹會拍更會騙,料亦無甚難處,這不關我的事,就此道聲後會有期,不就一切功德圓滿了?”
那憋在一邊的大腦袋,驀地大吼:“媽的,你是在做夢,把我們看成些什麼瘟生,就這麼容易打發消遣!”
嘿嘿笑了,魏角擺擺手壓制住他的夥計,陰陽怪氣的道:“姑娘,我呢,是以一番誠意相待,要求合情合理的解決問題,像你這樣指東打西,雲山霧掩的胡來一氣,未免就不上道了。”
冷凝綺微笑著道:“如果不是我說的這個樣子,小蚤兒,你告訴我,該怎麼來解決這個所謂的‘問題’呢?”
魏角淡淡的道:“姑娘既是同道中人,便該明白道上的規榘,同行不吃同行,這是一戒,撈偏門不能撈過地盤,又是一戒,光棍不擋財路,亦是一戒,這三戒你可全犯了,另外,你更有三非,砸人場合,踢人檯盤,一非,恣意殺人,罔顧仁義,一非,而誣衊毀謗,損人名聲,又為一非;姑娘,三戒三非,你就這麼輕描淡寫一筆勾消?天下,只怕沒這麼好說話的道理吧?”
冷凝綺尖銳的道:“小蚤兒,你不怕臉紅,個頭不大是不大,你卻也是個成人的人了吧?居然講出這樣幼稚荒唐的孩兒話來,簡直令我驚異;誰和你們是同行?我腦門子上刻著靠賭吃飯或許場開盤的字樣麼?姑奶奶一不使詐,二不做假,憑的真本事,好運氣,以黃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做賭本,這算是‘撈偏門’麼?難道說你們開賭場不是招徠似我這樣的主顧?而只准人輸,不準人蠃?蠃了錢的就非得被扣上一頂‘撈偏門’的帽子不可?這樣一來,你們怕不是在開賭場,仍是開金山了;孃的,輸打蠃要,棒老二也沒得你們這麼狠,還得替肥羊留下一張皮哩,你們就連肉帶骨全吃,渣子也不吐一丁點?姑奶奶用錢財賭錢財,公平交易,蠃了拿走,輸了傾淨,如果說這叫‘擋財路’,你們刮盡人家油水,又算是什麼?這三戒出自你口,就會成放屁了!”
不待對方回答,她又兇悍的道:“那所謂‘三非’,我更不知‘非’在那裡;其一,你們不在臺面上搞鬼使詐,我怎麼會砸你們場子,踢你們檯盤?其二,你們那些爪牙嘍羅若不向我動手逞強,我又怎會加以宰殺?其三,你們既然蠻不講理,逞強道霸,我不罵你們山門卻還客氣個卵?”
魏角一時語窒,他冷笑一聲,蕭煞的道:“你倒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可惜,今天這場合,卻不是光賣嘴皮子就能交待過去的!”
格格一笑,冷凝綺道:“小蚤兒,開啟天窗,把那亮話明說了吧;你們見姑奶奶手氣好,蠃多了,心裡不甘,口裡不服,先想動手腳撈本,不成之後又待用強脅迫,再栽了筋斗便打算來個硬吃狠奪,說穿了就是這麼回事,什麼戒,什麼非,什麼道理,什麼規榘,全是藉口,全是放些渾屁!”
魏角陰陽怪氣的笑笑,道:“你真爽快,姑娘,真爽快。”
冷凝綺冷硬的道:“姑奶奶怕你們輸了錢不說,連人也要輸羅。”
魏角不溫不火的道:“會是這樣麼?姑娘。”
雙手叉腰,冷凝綺狠辣的道:“很好,打一進門開始,我就沒安著心閒閒散散的走出去,小蚤兒,你不是說明下面的場合不能用嘴皮子交待過去麼?你們有什麼法寶,不妨儘可祭起來,看姑奶奶能否過關斬將,砸你們一個人仰馬翻!”
點點頭,魏角道:“你這就算要劃出道了?”
冷凝綺哼了哼,道:“不錯。”
魏角又一拂衣袖,歪著頭道:“看情形,你似乎有所倚仗?”
冷凝綺刻薄的道:“有──看著你們一個個軟糊糊的好吃!”
坐在牌九桌邊的燕鐵衣笑著介面道:“還有我,我總不能不幫著我老婆,是不是?”
輕蔑的看了燕鐵衣一眼,魏角皮笑肉不動的道:“小老弟,只怕你這豔福享不長了;一個男子漢,卻跟著老婆屁股後面轉,給老婆提鞋吃灰,委實不見出息!”
燕鐵衣笑道:“夫妻嘛,分什麼大小主從?恩恩愛愛就是好,你替劉大麻子當爪牙,做狗腿子,也不見得比我強到那裡去,對不對呀?”
第一次臉色泛起了怒意,魏角冷冷的道:“小老弟,嘴巴不要這麼損,否則,你會後悔不及?”
燕鐵衣毫不在乎的道:“是你先開始胡說八道刺弄我的,難道說,只准你刻薄,不准我還嘴?小蚤兒,你生得可沒我渾家漂亮,我犯得上巴結你?”
魏角注視著燕鐵衣,目光有如毒蛇的舌信,片歇後,他吃吃而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