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樹幹壓倒在地下。
唐昧在雪松林中來回飛躍,瞬間已經來到敵人地上方,揮刀居高臨下衝入敵陣,長刀揮出,血雨翻飛,攏亂了敵方陣營。
二士多名士兵護在我和燕琳周圍跟在焦鎮期的身後向北方撒退。火光映紅了整個天際,死亡和殺戮讓我們的神經全都變得麻痺,身邊計程車兵又有幾個倒了下去,我們已經陷入敵人的層層圍堵之中。
我隨手劈翻一名對手,這一夜的鏖戰已經將我潛在兇性完全激起。
燕琳忽然腳一下一絆,跌倒奪上,敵方陣營中衝出一人,揮劍向燕琳的身軀吹落,我一把將燕琳拉了回來,右手長刀徑直迎向對方的劍刃,刀劍相交,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響徹在清冷的空氣中。
我地虎口劇痛,長刀險些脫手飛了出去,卻見對手正是剛才的那個疤臉將官。
此人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面孔越發顯得猙獰,我將燕琳護在身後,周身神經繃緊,肌肉卻進入了放鬆地狀態。
疤臉將官冷哼一聲,手中寬闊的大劍高高擎起,越過頭頂的位置全力向我砍殺下來。透過剛才的交手,我深知自己的力量在他之下,迅速改為雙手握刀,弧形反挑而上,刀劍再度相交,我們的身軀都是微微一震。
我們同時向後撤了一步,然後全速向對手衝去,疤臉將官一劍格開我的刀鋒,在我們身體想錯的剎那,左拳重重擊打在我的小腹之上。劇痛險些讓我昏了過去,隨之丹田中一股清涼的氣流自然而然的生出,痛楚在慢慢散去,我咯出了一口鮮血,體內奔騰的氣流已經行遍了全身,大吼一聲,手臂在空中用力揮舞了一下,刀身在清冷的空氣中發出嗡嗡的顫動聲。
疤臉將官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他全力施為的一拳竟然沒有將我擊倒。
我舉刀向他衝去,此次的目標是朝向他胸口,疤臉將官長劍豎起,以寬厚的劍身擋住我的劈刺,我順勢反切,向他握劍的手臂斬落,對手手腕翻轉,將我的長刀壓在劍身之上,我們的肩膀撞擊在了一起,身再度分開。
焦鎮期一拳擊倒面前的對手,手中長槍瞄準疤臉將官擲了過來,,那疤臉將官揮刀去擋,我抓住這難得的時機,長刀破空向他的腰腹刺去。
長槍上傳出的巨大力量讓疤臉將官不由自主向後撤了兩步,這也讓他僥倖避過了我勢在必得的殺招,刀鋒只現刺入他的小腹不到一寸。他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劍身挑開我的刀鋒,一拳擊中我地肩頭,我的身軀退了數步,方才站定。
疤臉將官已經被手下人救了回去,我暗叫可惜,終究還是錯過了除掉他的良機。
敵人的數量仍然在不斷增加著,我們的體力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我的內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悲驚,難道我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片雪松林中,難道我的希望和夢想就將全部埋葬在這裡?
伴隨著燕琳地一聲嬌呼,不知哪裡射來的一支羽箭深深沒入了我的左臂,我咬緊牙關,伸手將沾滿鮮血的鏃尖硬生生從體內拔了出來,疼痛讓我的精力猛然一震。
焦鎮期和唐昧也是多處受傷,我們三人將燕琳圍在中間,倖存地幾名士兵,全身浴血,仍然在外圈纏頭。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一縷陽光從東邊地樹林中透入,也行這是我看到的最後一抹陽光。
敵方的隊伍忽然出現了騷亂,喊殺聲從樹林邊緣響起。
我和焦鎮期對望了一眼,眼中都出現了一絲希望,行將放棄的內心重新鼓起了勇氣,敵人重新向我們湧了上來,我們揮動武器,利用僅存的那點氣力進行著最後的抗爭。
敵人開始撤退,千餘名秦軍士兵從林外衝殺了進來,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地增加,我從人群中找到了李雄信的身影,他率先衝殺在最前面,敵人已經意識到大勢已去,放棄了對我們的圍殲,倉惶向周邊逃去。
李雄信率領十幾名士卒來到了我們地身邊,我近乎虛脫的坐在染滿鮮血的雪地上,無力道:“你終於來了……”
燕琳用白絹為我小心的包紮著傷口,李雄信向我訴說著別後的經歷,原來他保護燕啟月從另外一邊逃了出去,途中遇到負責押運糧草的軍隊,從中調拔了兩千人馬,前來找尋我們。
李雄信說道:“始果不是途中遇到平王的那匹坐騎,我們恐怕很難及時趕到這裡!”
遠處傳來一聲馬嘶,焦鎮期欣喜的站起身來,向黑獅子迎了上去,我心中暗道:“焦大哥對黑獅子的感情非同一般,我要將這匹馬送給他才是。
歷經了這番生死劫難,燕琳對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