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再對秋菱示意“自求多福、言盡於此”的同情,可惜,秋菱和她沒有我們這般默契。
食客共四,玉寒、我、牡丹、秋菱,椅子卻只有三張,我不得不“屈尊”於玉寒的大腿上。緣由麼,很簡單,我偷偷吩咐一個侍衛,將闔府上下,所有椅子的前腿皆數破壞,除了面前這三張。秋菱,我沒告訴過你麼?我其實是個記仇的小女子……
玉寒歡喜異常,抱著柔弱無骨的我,搛起蝦仁喂到嘴中,偷偷在我耳後印下一吻:“好吃嗎?”
“嘶”聲,是秋菱的抽氣,“咳”聲,是牡丹的警告,畢竟不能太過火,隨從人員中,多半是四爺的眼線,可是玉寒清潤的眸中,蘊含的渴望與深情,又不能視而不見,只得輕聲道:“急什麼!”這話說得,饒是我這樣的厚臉皮自言自語,也略有赧色,算是默許了他的親吻吧。
腰上溫柔的觸感,伴著他明亮閃耀、壓抑不住的歡喜眼眸,又騙得了哪個?他終究是安心許多,只專心致志的夾菜、餵我,美其名曰我是病人,不明就裡的人以為我被秋菱打殘了手腕。
這頓午飯,我和玉寒吃的情意綿綿、牡丹興致高昂,秋菱味同嚼蠟。她連送客茶尚未飲,便急匆匆告辭而去,一身嬌豔的紅淹沒在爆竹鋪天蓋地的殘紅中。
“好女人哪,老哥,你怎麼就看不上眼?”我“好心”的建議道,“若是有這樣一個嫂子,也不錯!”
“口是心非!”牡丹率先反戈,笑嗤一聲,“你就裝吧!”
玉寒將額頭支在我額上,用柔到冰雪融化的溫暖,“只是人好是不夠的,如果不動心,即使相識一輩子,也什麼都不是……溶兒,你動心了麼?”
這傢伙,越來越狡猾,牡丹也轉過身來,幽幽的鳳眼上下一挑,“溶兒,你動心了麼?”
我無奈的望著他和她,狼狽為奸!輕哼一聲,瀟灑飄揚的轉身,若無其事的撂下一句:“早動心了!‘你們’不知道麼?”
償還情債
優哉優哉晃回花廳,我一正臉色,“威嚴”的宣佈:“本夫人要去茶樓喝茶,除了侍衛,閒雜人等速速退下。”
霜兒登時癟了臉,直抱怨道:“爺吩咐過,不準您亂‘竄’!這不,喝茶的那些物什全帶著呢,就防著您這手,哼,果不其然!”
說的我像是潑猴,豈不知猴子最嚮往的就是自由?被三四個下人亦步亦趨的跟著,我暫時沒有長尾巴的打算。於是,在與霜兒為首的眾閒人“金風玉露一相逢”後,以我向來的伶牙俐齒、無法無天而告終,霜兒嘟臉癟嘴,帶著幾名閒人怏怏回府。實不是我愛擺架子,只是若想跟美男獨處,這走露風聲之責誰擔?
奸笑一聲,左攜美男,右攜美女,揚長而去,侍衛是怎麼也攆不回的,但可以放在樓下當門神。“無思”,是京城有名的茶樓,環境不是最好,甚至帶點粗俗,向來是京師眾位閒人的最佳去處,在那兒,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貧民百姓的家長裡短、蜚語流長,得到盡情發揮,實乃免費聽“科幻”故事的好地兒。
大俗大雅,糅合在一起的熱鬧、喧譁、粗俚,頗得我心。本就是麼,那些嫌“無思”粗俗之人,何不自己烘上個小泥灶,煮茶望景?還要裝模作樣的挑三揀四,既已來了還滿口斥責、眉宇緊皺、像是被誰逼迫方才勉強忍受,打量誰不知道呢,一群道貌岸然偽君子,暗懷鄙俗之心,也想撈點京師豔事來滿足自己見不得光的偷窺欲。
高頭大馬噠噠輕踏,揚著輕快的步伐,正月初一的嬉鬧街市,處處洋溢拜年、問好的歡慶氛圍。玉寒在我唇上討要紅包,蜜津香釅、相濡以沫,已有一刻鐘之久,更不用說其間的上下其手,輕嚀吮舔,不得不說,他也有了做奸商的自覺。
這種禁忌的刺激,心肝兒左飄右蕩的爽快,很有精神上的高潮。幸好,他仍顧著身份,沒有太過忘情,這種點到既止的曖昧,更讓人回味無窮。馬車在我的氣喘吁吁中停下,牡丹仔細為我整了整鬢髮,又套上披風遮住我明顯動情的桃頰,曖昧一笑,將玉寒羞了個面紅耳赤,這才攙我下車。
迎客的小廝將門簾一掀,熱烘烘的人浪撲面而來,各式各樣的俚語、千奇百怪的故事,也在這一掀之下,正式邀我融入其中。美男要泡滴、樂子要找滴,我偏好這口喧譁無比的談情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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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寬大的披風往臉上一遮,數行人匆匆入內,有人抻長脖頸欲一探究竟,被侍衛們怒目瞪回,我欲在一樓揀個座位,與眾人同坐同樂,方才品得其中真味,卻不料領頭的侍衛異常為難:“夫人,您來這兒,奴才們已是提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