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畔,唇瓣開合間若有若無的擦蹭過我的耳廓。
“不喝了寶貝,再喝明天該難受了,聽話。”他的聲音像亙久的古琴,柔潤婉轉,懸著圈飄落在我的心尖上。
“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我小貓似的嗚咽一聲,點點頭任他提著我的腰輕鬆的像提著個旅行袋走出火鍋店。推開門陣陣冷風席捲而來,他展開風衣包裹著我,在冷然的星光下等著取車。
我的腳下像踩了團棉花,摳著他的腰在他的身側磨磨蹭蹭,只聽得他聲音緊繃的說,“別鬧。”
“大川哥,你說看看,我是不是一無是處?你再說看看,我哪裡好?嗯……我還是有長處的吧?你說呀,我想聽。”我按住他幫我係安全帶的手,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撒著嬌說。
他掙開我的手,垂眸繫好安全帶,稍稍停頓便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撩起眼簾深深凝視著我,眼底的火焰映得瞳仁透亮。接著他毫不猶豫傾身噙住我的嘴唇,全部吮在嘴裡,在密閉的空間裡迴盪起巨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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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白棉花,黑棉花'VIP'
那種親吻……如果可以稱之為親吻的話,感覺並不怎麼好,就像動物捕食獵物時企圖扼制對方呼吸的果斷狠辣。
許南川按著我的胳膊,壓著我的嘴唇發狠似的嘬,他的眼底沒有一絲光亮,沉暗的像是深淵漩渦。
肋等他撐著車門和靠背將我困在他的包圍圈稍稍退離開的時候,我的唇已是又麻又腫,說不清是因為辣椒還是他。
“我的話你從來就記不住是不是?說過就忘根本不走心。”他的神情朦朧間似是哀慼,似笑非笑的樣子格外難看。他用指骨骨節在我的臉頰上來回摩挲,視線飄忽的像是尋不到落點,聲音也糅進了一點沙沙的啞。“只說這最後一遍啊……不管別人怎麼想,小丫頭在我心裡是極好極好的,就算一無是處我也喜歡。”
“啊~”我委委屈屈的哀嘆一聲,“那不還是一無是處麼?”
我聽到他倒吸口氣的聲音,低斥道,“你聽話到底會不會聽重點?對,就是一無是處!除了我別想有人會看上你這個蠢丫頭了!”
許南川的臉突兀地變成了一頭嗷叫的鬃毛獅的模樣,我扁扁唇“嗚哇”一聲哭了出來,轉身去摳車門,生怕他下一秒一個不高興就把我吞吃入腹。
他抽出紙巾無奈嘆息著,轉過我的頭抹我的眼淚,唇抿成一線的模樣好像忍氣吞聲,“好了,我錯了,跟你這麼個醉鬼計較什麼?”“誰是醉鬼!我不是,我沒喝多!我還能喝!”
“嗯,是,你厲害。我們回家,要喝回家喝,好不好?”
他的聲音如盪漾的碧波,他的身影也像是浮淺在一泓碧波中,晃晃悠悠的裂成幾重影。我看得頭暈,按著他的胳膊嚅喏著說,“好,你別晃了。”
那天之後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滴酒不沾,喝酒誤事我是體驗到切膚之痛的感受了。如果時光倒流,我決不會喝醉,喝醉了也決不要跟許南川在一起!
可我不是齊天大聖,也沒有月光寶盒,只能沿著某個神秘的既定軌跡滑墜,終於到達足以影響我一生的那個岔路上,選擇避無可避的那一條跌落進去。
我記得許南川連拖帶抱的把我弄下車,他大概讓我別鬧之類的,可我明明只是一直奮力的企圖站穩,根本沒心思和他鬧啊。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呼吸粗重,彎身將措手不及的我橫抱起來,邁著急促的步伐走入瀰漫著暖暖的、軟軟的鵝黃色光線的電梯裡。金色的牆壁折射出耀目的光輝,刺得我張不開眼。
他放我下來,滾熱的、強健的身體毫無預兆的將我擠壓在牆壁上,冷熱的質感交替衝擊著我,刺激的我渾身發顫。
“不是告訴你別鬧,別鬧,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嗯?”
我閉著眼睛,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和觸感輕靈的如蜻蜓點水,敲擊在我的臉頰、耳廓、脖頸上。他撥開我的額髮,炙熱的觸碰落在我的額頭、眉毛、眼瞼、鼻尖,他呢喃著說,“寶貝啊,我想你。”
他遲遲不肯碰我的嘴唇,總是在附近險險避過,這讓我莫名的煩躁虛空。我揪著他腰側的衣襬,眯著眼哼哼唧唧也不知想要什麼。
伴隨著他從胸口溢位的一抹輕笑,我踮起腳改抓他的領子拽過來,張開嘴“嗷嗚”咬上了他畫眉嘴似的下巴,輕輕地碾磨。
“呃......”他痛苦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