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許南川嗤笑一聲,漆黑的眸子冷了下來,他那樣子像是在說“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一般的不屑。我剛想要爭辯,他就跟變臉似的輕浮而譏誚的斜睨著我。
“嘿,小丫頭真看不出來,平時包裹那麼好,沒想到你屁股還滿翹的嘛……”我順著他盪漾的視線看下去,他正凝睇著我胸前的位置,我飛快地抱緊雙臂遮擋自己的身體,聽到他哼笑著用手套磨著下巴繼續說,“胸雖然不大,不過胸型倒是很好……”
“許南川!我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我憤怒的嗷叫一聲,氣勢洶洶的幾個大步躍過去,跳起來擊打他的胸部,誰讓他說我,還那麼流氓!
真該給男人寫本書,書名就叫《男人的腦子裡除了性還有什麼?》,書的內容是空白!
我發現人的潛能真是無窮盡的,尤其是暴力的潛能,一旦被激發,過程只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最開始我還只是羞惱不已的想要教訓一下許南川,自然“教訓”這個詞由我用在他的身上,著實自不量力的很,可當時腦子就是這麼的熱。
後來打著打著見他只是抵擋,那些暴力因子便膨脹起來,想起了吳莉莉的嘴臉,想起了唐瑋的淡漠和傷痛,就越來越停不下來,汗如雨下,終於累倒在拳擊臺上,呼哧呼哧的猛喘氣。
“還好?”許南川就連氣息都不怎麼亂,蹲下來坐到臺子上俯看著我。
我說不出話來,連頭也點不動,稍抬起胳膊又落下。
“過癮麼?”他問我,而我仍是重複剛才的動作。
“以後還會為他傷心麼?”他收起了一直掛在唇邊的頑劣笑容,點綴著寒星的幽深瞳仁眨也不眨的凝睇著我。
我有些瞠目結舌,面部表情卻由於疲乏體現不出來,從臉面到身體全都被汗水洗禮,哪動一下都被粘膩感裹纏。
“想問我如何得知?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事能讓你這個傻丫頭變得這麼奇怪,還不想讓人知道?我雖然不想見你為別人這樣,不過有些痛誰也替代不了,躲也躲不過。現在不用回答我,問問你自己整理好沒有?”
他的手掌撫過我汗溼的額頭,神情溫柔的能滴的出水來。突地,他奸詐的笑了起來,“哎喲喂,我怎麼就這麼幸運,撿這麼大一漏哎!費這麼大心思給我準備生日禮物,怎麼過意的去?”
他明明就很過意得去,很得意嘛!我翻了個白眼兒,打算閉目先養會兒神,再謀劃著爬起來。
在我閉上眼之後,眼皮上感受到一點輕柔的壓力,溫熱的清新的。
在這個荷爾蒙共汗水起飛的場所,有這樣溫情的場景出現,還真有一種突兀的美感。
晚飯的時候我們去吃火鍋,辛辣入腹刺激的淚腺止不住湧出水霧來,我隔著升騰的霧氣和蜜色的柔光,看飄渺了的他不停忙碌的身影,胃裡是暖的,心裡也是。
他不停的下著肉卷、蝦滑、肉丸、蔬菜,我就負責接二連三的消滅。不知是真的太辣,還是我單純的就是想喝酒,反正一杯接一杯的啤酒骨碌碌的就進了我的肚子。
酒精在胃裡翻騰發酵,全部散碎成細微的分子充斥在血液裡,傾訴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說的話也越來越多。我今兒都成了穆三多了,吃多、喝多、話多。
“大川哥,你都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是第一次被人逼到死衚衕裡無路可走,別提多狼狽了……她就這樣,這樣啊,跟我叫囂……我了個去!她憑什麼?!我是打了她一個嘴巴,可……我不就對她的下三濫氣不過嘛,怎麼就那麼點背啊?!哼!跟我說分手,他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那麼理直氣壯是怎樣啊?!喝啊,你怎麼不喝?”
我拍著桌子,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乖啊,我要開車,不能陪你。”
“唔,還有啊,她說我相貌平平一無是處,你說我是嘛?是一無是處嘛?離了穆家我什麼也不是?大川哥,你說是嗎……哦我知道,你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嘁,都離我遠點,我還不稀罕呢!什麼喜歡我,全都是逗人玩的!我看起來有那麼好欺負嗎?!嗯?你怎麼不說話了,說不出來了吧?”
許南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過桌子坐到我身邊,我聽到空氣中和著升騰的蒸汽幽幽飄來一聲嘆息。
我灌了一大堆的酒精,囉囉嗦嗦的又說了一大堆,終於成功地將最後一絲怨氣發洩了出來,其實是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環著我的腰身,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輕柔誘哄著挪開了我手中的杯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