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的時間大大縮短,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自己被這個“少主”身份害的這麼慘,若不坐實了它,豈不百倍冤枉一回了?!那好,現在我就是米教少主了!誰也別跟我搶!
張揚張了張口,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裝作感慨的樣子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蘇德連連點頭:“屬下知道少主的苦衷。當年我們米教老教主新死,本擬定主子接任教主之位,但那時主子還遠在洛陽。逆賊張衡就趁機發動叛亂,殘害了擁護主子的一系,並掩藏訊息通知主子前來奔喪。主子驚聞老教主仙逝,悲痛欲絕,哪裡想得到會是陷阱?等到主子來到靈堂時,埋伏的高手盡出,主子雖武功冠絕天下,但一拳難敵四手,又中了暗箭受了重傷,最後親手擊斃了叛逆二十幾個好手之後逃了出去。而那時候,我只有十二歲,只是主子身邊的跟班,事發時因留在外邊而僥倖生還。但是等知道里面有變時,少主早已不知去向。屬下就只好到處尋找,但是多年下來卻杳無音訊。主子離去不久,太平道就大肆反攻,張衡死於亂軍,張魯帶人逃入蜀中,再也無暇顧及中原。之後屬下身份暴露,家族因此遭受離難,雙親慘死在,屬下只得帶著只有一歲大的弟弟遠走他鄉,隱姓埋名。如今弟弟都十四歲了,少主才出現。您讓屬下等得好辛苦啊……嗯,主上可安好?”
看著一臉關切的蘇德,張揚點了點頭:“我爹很好,只是當年留下的隱疾使得父親身體欠佳,已動不得武藝,多年未出遠門了。加上如今年歲漸大,心性歸於恬淡,已經全面退出江湖,而將米字令交給了我,讓我總領教中一切事物……”
說到這裡,張揚輕輕一嘆:“可是,我自知才德淺薄,而米教衰頹如此,想要憑我一己之力振興米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少主既有振興神教的雄心,屬下自當為少主馬前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蘇德立刻轉到張揚面前,重重一抱拳,深深地拜了下去。
張揚忙欣喜地扶起蘇德說道:“有了阿德這樣的忠心之士,何愁大事不成,神教不興!”
“少主……”蘇德看著張揚,嗓子一哽,感激的說不出話來。
張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以為意地安慰道:“我不是一個很古板的人,年歲也差不了幾歲,加上順溜這孩子我很喜歡,咱們就不用這麼見外了,還是坐下說話吧。”
蘇德先是猶豫了半晌,但看到張揚那和煦的笑容和鼓勵的眼神,這才感激地抱拳朗聲道:“喏!”然後有些拘束地坐在了張揚對面的椅子上。
待兩人坐定,蘇德又謝過張揚遞來的茶水,飲了一口就放下,擦了擦嘴角的水,然後看著張揚輕聲說道:“少主,對於如今的局勢,少主有什麼打算?”
張揚看著蘇德那希冀的目光,就知道這個甘願為五斗米教獻出一切的死忠,要親耳聽到自己對於復甦神教的保證才會安心,於是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我米教經過十七年前那場內亂,被張角擊敗,中樞系統幾乎毀於一旦,損失不可謂不重。但太平道贏得太過突然,太過迅速,也太過僥倖,使得我們各州的潛在勢力根本來不及應變支援,就已經敗局已定,反而保全了米教四散的力量,為我等舉起義旗重整旗鼓儲存了可貴的元氣——只是——”
說到這兒,張揚目光一凝深深憂慮地看著蘇德說道:“只是,父親失蹤的太久,跟他們失去聯絡也太久。十七年啊,就算是當年的嬰孩,如今也該娶妻嫁人了。當年的骨幹還有多少在人世,還有多少依舊心繫神教,銘記著他們的身份,他們的職責?所以,我們要啟用召回當年四處播撒在各州的種子力量,就如同大海尋針,談何容易!”
蘇德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後輕聲安慰道:“少主也不必過於著急。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七年,雖然很多神教中人早已不在人世,很多據點堡壘歷經紛飛戰火人世滄桑彌散於塵土,但屬下當年追隨主上曾遊歷長安、洛陽、襄陽等大城,知道那裡都有我們的人,不少還是豪門巨賈書香之家,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散掉的,若是想尋他們,也未必尋不著。”
張揚沒想到五斗米教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拉攏社會精英高層入夥,還能保持的這麼隱秘,多年都不被發現,他們的組織嚴密度由此可見一斑。
忍住心中的詫異,張揚預設地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了,暫且不論他們之中存下來的變節的,不再承認自己米教弟子身份的。就是那些依舊對米教忠心耿耿的人家,我們如何才能找到他們?是見一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