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常勝等看在眼內,齊都機伶伶打了一個寒噤。
夜漸深,劉瑾仍然在堂上徘徊,萬花林的事雖然令他非常不快,他已經暫時拋開,現在心頭懸掛的是另外一件事。
一個太監匆匆走進來。
“安樂侯府的訊息已經齊集了?”劉瑾愛理不理的,似乎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回稟九千歲,今天清晨有一個老人進了安樂侯府,他由北門進城:五縷長髮,道家裝束。揹負長劍,手託著一個竹籠,內放銀鼠一雙。不走正門,由侯府側門進入,侯府侍衛並無留難,而且非常恭敬,陳公公送帖去的時候,這個人有意迴避,形跡可疑,屬等推測,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崑崙派的現任掌門人鍾大先生。”
“哦──”劉瑾的眉毛終於揚起來,已有些興趣了。
“現在已經證實,據傳這個人武功高強,劍術已到了登峰造極……”
“廢話!”
“前年他他曾到來安樂侯府,住了差不多一個月,這一次……”
“難道你能夠肯定他住上多久?”
那個太監嘆若寒蟬,劉瑾沉吟了片刻才吩咐:“加派人手,嚴密監視安樂侯府。”
那個太監連忙告退,另一個劉瑾的心腹太監也就在這時侯走進來,在劉瑾耳邊說了幾句話。
“來得好──”劉瑾話出口,把手一揮,侍候堂中的太監立部將燈火減去,悄然退出。
那個心腹太監也不例外。
劉瑾隨即在椅上坐下,才坐下,珠簾一響,堂中便多了一個人,黑暗中卻只見一雙精光閃亮的眼睛。
“九千歲──”那個人聲音有些沙啞。“請怒在下只能夠這樣到來。”
“我明白。”劉瑾“呵呵”一笑。“這還不是你們公開露面的時候。”
“各方面進行得都非常順利,請九千歲放心。”
“很好──”劉瑾沉吟著。“近日京師出現了不少江湖人,事情只怕會有變化,他們兩位若是能夠早日進來,我就更加放心。”
“江湖人交給我們對付好了。”
“他們兩位現在怎樣了?”
“尚欠一點兒,未能夠立即動身。”
“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亡若非九千歲藉物錢財方面全力支援,事情又那有這麼順利,除此之外,我們大都能夠應付得來。”
“在外面我看始終不大方便,反正我要藉助他們兩位的絕世神功,這樣好不好──”
劉瑾沉吟著。“索性請他們兩位遷到我這兒來。”
那個人稍作考慮。“相信沒有什麼地方比九千歲這兒更方便更安全的了,在下回去立即將九千歲的意思轉知兩位當家,他們一定會同意。”
“我這就吩咐心腹去準備適合的密室。”
“有勞九千歲,在下代表兩位當家先在此謝過。”那個人接問:“九千歲還有什麼吩咐?”
劉瑾搖搖頭。“你可以走了。”
那個人應聲倒掠開去,只聽珠簾聲輕響,便已不知所蹤。
劉瑾一個身子實時完全放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張窩弓他已準備了多時,應該很快可以動用的了。
準備窩弓藏猛虎,第一個他要對付的又是那一個?徐廷封?南偷與小子?
對江湖人劉瑾多少都有些顧慮,只因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處事方式,甚至可以說目無王法,所以知道陸丹是武當派的弟子,毒殺陸遷之後劉瑾隨即吩咐皇甫兄弟追殺陸丹,甚至還用上北盜,那知道中途殺出南偷興小子,無功而還。
南偷與小子此來京城目的何在?為什麼要救陸丹,派去調查的人到現在仍無所得,劉瑾卻始終不免有一種目的是在與他作對的感覺,想到這兩個人,難免就有如芒刺在背,不去不快。
▲長樂都主▲南偷與小子當然不知道他們在劉瑾心目中已變得這麼重要,也沒有因為救過陸丹,暴露了身份,開罪了劉瑾便躲起來,每天仍然在什剎海表演討賣,以他們的身手根本用不著這樣討飯吃,知道他們的身份的,又怎會不懷疑他們這樣做是掩飾什麼,另有目的?
他們身手好,花樣層出不窮。連說話也是,所以雖然每天都在表演,每一次都仍然吸引很多人圍觀,目的若是真的只在兩餐,這兩餐也實在豐富的了。
南偷大紅葫直不離手,醉態可掬,小子總是生龍活虎的,混身是勁,今天也不例外銅鑼在小子手裡,翻筋斗的竟然是南偷,一陣鑼聲引來了大群觀眾,南偷隨著鑼聲猛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