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封看著笑笑。“久聞皇甫兄弟四筆點八穴,果然名不虛傳。”
皇甫兄弟應聲:“侯爺過獎──”眼瞳中卻透著一絲譏誚之色。
劉瑾隨即問:“你們在表演點穴功夫。”
皇甫忠搖頭。“我們在寫字。”
“這樣寫侯爺如何看得清楚?”殷天虎終於開口,一面走到那株梧桐樹前,鐵掌一揮,拍在樹幹上,看似用力,但拍在樹幹上竟然毫無聲響,樹幹也沒有晃動:可是到他的鐵掌從樹幹離開,樹皮便紛紛碎落,皇甫兄弟刻在樹幹上的六個字到底顯露出來。
九千歲九千歲劉瑾彷佛沒看清楚,笑問徐廷封:“侯爺,:皇甫兄弟樹幹上寫了什麼。”
他目的是要那六個字由徐廷封口裡說出來,徐廷封又怎會不明白,也就索性裝到底。“萬花繽紛,以劉總管曲月光銳利尚且看不清楚,何況本侯?”
“想不到這些花有時也這樣討厭。”劉瑾皺眉,揮手。
常勝立既掠出,“燕子三抄水”“鷂子翻身”“倒踏千層浪”……身形接連七個變化,雙掌穿花蝴蝶般飛舞,身形過處,一股旋風飛卷,梧桐樹前盛開的花朵紛紛飛脫,漫天飛舞。
“好──”劉瑾首先拍掌。“常勝的“千疊掌”有甚於狂風,所過之處,萬物低頭。”
語聲未落,常勝已回到他身旁,接問徐廷封:“侯爺現在著清楚的了。”
徐廷封沒有回答,一個身子倏的想飛入漫天飛花中,天龍第一式展開,三個變化,人已凌空七丈,一轉飄然落下,右掌平舉,掌心上一朵小蘭花。
正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殷天虎常勝皇甫兄弟的面色不由沉下來。
徐廷封沒有理會他們,笑顧劉瑾。“想不到狂風中仍然有這朵蘭花尚未低頭。”
劉瑾皮笑肉不笑。“據知侯爺乃崑崙派當今掌門人鍾大先生入室弟子,一身武功非凡,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影蟲小技,倒教總管見笑了。”
“崑崙乃名門正派,侯爺又是忠良後,朝廷大事,以後侯爺切莫袖手旁觀,非要鼎力支援不可。”劉瑾仍能夠笑得出來語氣卻是更重。
“總管放心,為國為民,在所不辭”徐廷封一面正氣凜然。
“侯爺果然深明大義。”劉瑾話是這樣說,心底恨得立即將徐廷封的腦袋砍下來”憶蘭與那群小孩子這時候亦已回來,手裡都拿著玩具,一個個歡天喜地。
看見憶蘭,劉瑾心裡又有了主意。
“蘭蘭,玩得開心吧?”他擠出一面慈祥親切的笑容。
“開心。”憶蘭眼珠子轉動。“玩偶齋很有趣。”
劉瑾“呵呵”一笑。“蘭蘭真是活潑,我要是也有一個你這樣可愛的女兒,就真的意足了。”
徐廷封入耳驚心,劉瑾接問:“我收你做乾女兒,你喜歡不喜歡。”
憶蘭不敢回答,望著徐廷封,劉瑾目光隨亦轉到徐廷封面上。“侯爺意下如何?”
徐廷封心底一陣嘆息,雖然知道這條老狐狸狡猾,步步為營,卻是怎也想不至有此一著,他一陣猶疑,終於道:“難得總管瞧得起,只是憶蘭生來命硬……”
“侯爺也相信這個?”
“我看還是由憶蘭自己決定的好。”
“也好兒”劉瑾滿懷信已,又展露出一面笑容。“蘭蘭,你說,可喜歡認我這個乾爹?”
“你笑得好奸,我不喜歡!”憶蘭竟這樣回答。
“憶蘭,不許胡亂說話!”徐廷封急喝住。
劉瑾那剎那面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繃緊,憶蘭看著一驚,不禁哭出來急撲向徐廷封徐廷封一把將女兒抱起,抱歉地道:“她孃親早死,在家裡沒有人管教,一點規矩也不懂,總管切莫見怪。”
“那裡那裡?”劉瑾強笑。
“只要總管高興,有時間我一定帶她到來陪伴總管。”
“好的。”劉瑾那裡還有興趣再說這些。
徐廷封隨即告闢,劉瑾也不留。
目送徐廷封等人去遠,劉瑾才發出一聲冷笑,面色亦變,如罩寒霜。
皇甫義忍不住問:“九千歲何不就地解決此人?”
常勝冷截。“那群小孩子都是王公大臣的兒子,徐廷封與他們同來,豈無安排?”
劉瑾頷首道:“這個人莫測高深,以後你們要更加小心。”一頓又喃喃接道:“他歸順於我倒還罷了,否則必成我心腹大患,留不得!”
他眼中盡是怨毒,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