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忍那。
首燕,老實說,我很愛你,但我不能毀了你,你想,跟了個老農民,吃一世苦,又何必呢?再說,你的父母真能同意嗎?千思萬想,我真不知怎樣回答你才好。如果你認為有必要,那在農忙結束以後,我們再見面好好地談一次,時間由你定,你看好嗎?時間已很晚了,明天還要開早工,不多寫了盼來信。祝
安康!
雨倫草於燈下
六月五日深夜
啊!蠻好的一堆麥子怎麼被偷出好大一個洞啊!一大早,任容就站在脫粒機旁高聲喊叫。不滿一分鐘,滿村的大門幾乎都開啟了,許多頭都從門裡探出來。
生產隊婦女隊長顧麗萍第二個來到現場,“喲,幾十年了,老大房沒出過這樣的事,誰這麼缺德呀,真是壞到家了。麗萍邊說邊拍著巴掌,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四面漂移,似乎馬上要從人家的門逢裡揪出那個偷盜的人來似的。
雨理聽到叫喊,就急忙套一件上裝,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打穀場,沿著麥堆來回走了兩圈,麥子堆周圍已站滿了人,男人們七嘴八舌的高聲議論著,誰也聽不清誰說的什麼;女人們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
“好了,事情已出了,請大家下地去幹活吧。”雨理朝大夥兒說,“先把現場保留著,等一下我去大隊彙報一下情況,由大隊保衛組來解決。”
聽了雨理的話,大家一溜兒朝秧田走去。“不知守夜的在幹什麼,連兩粒麥也看不好,也真是的。”一邊走,任容還一邊嘰咕。
“嘿,是怎麼搞的,他們心裡有數。”麗萍也介面道。
慧林、春發、林南、麗萍,你們慢一點走,我們碰一下頭。雨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