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滴不出淚來。

藍橋聽他聲音嘶啞,將茶捧至他唇邊。鳳簫厭惡的別過臉去,平靜了會才道:“你一再表白對我娘用情極深,對她的死恨不能以身相代。又說我與她長的一般無二,這才酒後……”說到此,那脖頸上的青筋猛地暴出來。抽了幾口氣才道:“你對我一而再再而三……我問你,你每次叫的‘啊愨(que)’是誰?你……你拿我們母子竟做了他的替身嗎?”

藍橋聽得又驚又怒瞬間變了臉,一把掐著鳳簫的脖子,嘴貼著他耳邊,儘量壓低了聲音咬牙道:“他也是你叫得的?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便……”鳳簫兩腿不能動彈,面上漲得通紅。掙扎間抓破了藍橋的手背,眼神鄙夷的望著他。

窗戶被猛的吹開,涼風夾著雨點濺在藍橋的臉上,使他從暴怒中豁然醒。望著那猙獰的手印,藍橋頗為心痛,抖著手指輕撫道:“鳳簫,日後莫要再提這兩個字了。我……我會加倍好好待你的。”鳳簫伏在榻上嗆咳一陣,嘿嘿地冷笑道:“據我看來,你是……咳咳……你是多年求而不得。只怕還是一廂……咳咳……一廂情願。他……他也是個男子吧?我比娘更像他?你為了他連人倫綱常皆不顧了嗎?他是誰?他究竟是……”話未講完,早被藍橋狠狠地甩了兩記耳光在臉上。又扯了他的頭髮道:“你若想與我同歸於盡,好,很好。就拉上鳳弦,錦奴,還有你大娘一起陪葬吧!”說罷推開他悻悻而去。

鳳簫擰緊了拳頭,有些口齒不清的道:“子叔藍橋,我只留著這口氣,看你是如何的遭天譴!”屋內的燈被吹得忽明忽暗。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眼中,此刻卻恨意濃濃,如同燃燒的兩團火焰。烏黑的長髮遮住了眼角,竟顯出些許的妖豔來。

且說令德回至府中,在書房內吃茶沉思。想著左相家的大衙內,那神態舉止似乎有些眼熟,究竟像誰卻又無法肯定。

正想的入神,何總管親自領著憶昔走進來。

只見那憶昔頭戴軟腳幞頭,身著綠色忍冬紋盤領宮服,一手執了拂塵含笑與令德見禮。令德陡然見著他先是一愣,隨後面露驚異之色,張口結舌的杵在那兒忘了答話。

憶昔叫退了何總管,伸手拍了他一把道:“郡王怎麼了?”令德“啊”了一聲道:“你可曾見過左相的大衙內?”憶昔搖頭道:“他行動不便極少出門,我又身在宮中如何能見?”聽他話中有話,又道:“郡王今日去了左相府……莫非有什麼不對嗎?”令德拉了他坐下,將方才之事細細一說,又道:“我回來靜下想時,那鳳簫五官長的並不像官家,可那神態卻與官家有六七分像,你說怪是不怪?我二人素未謀面,他卻一直盯著我看。又說,他爹爹與兄弟時常在他面前誇讚我。你是曉得的,左相這些年從來對我,竟都是冷言冷語。凡事與我相背,哪怕我佔著禮,他又怎肯在自家兒子面前說我的好話?”憶昔與他早年間便相交深厚。本想打趣幾句,一則他並非同道中人,又比自己年長。二則此話委實有些不莊重,私底下與時翔說說倒還使得。何況,他又是個極端正的,若當真惱了豈不無趣?瞄了令德兩眼只得咽將回去。也不知怎的,既想到了時翔,時鳴的身影卻浮現在了眼前。

憶昔輕輕咳了一聲,端著茶吃兩口微微傾身向前道:“這個且放一放,我這裡有件極要緊之事,想與郡王商議商議。”令德見他面色鄭重,起身吩咐外頭的家人不許放人進來,這才坐下問是何事?

憶昔搖了搖頭道:“官家本想瞞著聖人的,奈何此事如何瞞得住?昨夜,官家在凌波殿守了聖人一宿,終不能勸她回心轉意。我一早被傳去,見聖人雙目紅腫,形容憔悴,必是哭泣了一夜未眠。官家亦疲倦不堪,要我傳話與郡王……”令德忙要起身下拜,憶昔伸手按住笑道:“不是聖旨亦非口諭,郡王太小心了。”

令德坐好聽他言道:“今晚在鶯啼苑設聞喜宴,凡進士榜上有名者皆可前往。郡王與三公子是必去的,到時,官家藉口想見一見四公子。明日我親自來……”令德不待他講完,便以掌輕擊桌面道:“你且住了!”憶昔早料到他要發怒,放緩了聲氣勸道:“當年之事你我二人盡知內情。畢竟父子天性,又近在咫尺,你叫他如何不想?”頓了頓又道:“昨日得知公子墜樓,偏巧我與時翔皆不在宮中。官家縱然心急如焚,也不敢顯露半分出來。又怕被聖人知道了,只待我趕回去親自回明瞭,這才鬆下一口氣。昨晚陪著聖人傷心了一夜,今早我進去看時,官家氣色很是不好。”

令德已有些坐不住了,將方才的怒氣衝得沒了蹤影,急得直問請過脈不曾?憶昔連道不妨。說只是受了驚,又著急上火夜不能寐,略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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