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清冷的環境,而這種清冷的環境反而給人們一種清晰的思維和冷靜的思考,這種冷靜的思考,帶來的結果卻是熱烈的和可喜的。
浮躁,說它浮動也好,說它躁動也好,總的來說,它給人一種不紮實的感覺。電視臺也是生產部門,你總得讓他們坐在那裡生產個什麼東西吧,可這東西卻沒有一個標準,沒有產品的圖紙與規格,完全要憑他們的想像將其研究出來。
此時,人的想像力有兩種,一種是在空中向四周看,藍天、白雲、時不時還有幾隻鳥兒在飛翔,實在是美極了,如果向下看呢,群山、河流、公路、城市、農村,簡直是美極了,此時,他們看不到地面上的人,因為從空中向下看,人,太渺小了。還有一種是在地面上看,他們首先要看到人,人們的生活,人們的奮鬥,人們的快樂與痛苦,然後是由人們組成的這個社會,最後才是與人有關的東西,諸如建築與城市。
從空中看,雖然看得很廣泛,但卻離實際遠,離人的生活遠,離百姓們更遠。
從地面看,雖然看得很區域性,但卻離實際近,離人的生活近,離百姓們更近。
你知道在全國的電視臺裡,每天有多少個電視欄目組在開會嗎?正在播出的,正在策劃的,正在組建的,正在被停播的等等,他們都在歡喜與憂愁當中研究著“明天”的日子,電視人“明天”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
哈學勝的回憶:(2)
是的,在一個電視臺當中,電視欄目是一個佔全天主要播出內容的重要節目,甚至可以說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電視欄目組成了一天的電視節目。那得需要多少個欄目。在這些欄目中,日播的欄目一年三百六十五期,周雙播的欄目一年一百零四期,周播的欄目一年五十二期。但這大多都是錄播,如果你要辦一個直播的日播欄目,那就要脫層皮了。脫皮是痛苦的,但脫皮也是“而出”的一個改變。
人,不怕“一天一新”,就怕重複了再重複,在重複中保持一種不變的姿態,實在是不容易的。
討論結束了,分給哈學勝的任務就是創辦《第一時間》,考慮到一個人工作不好辦,就給了他一個人,也就是吳謳。兩個人總算能有個說話的伴兒,也能研究一個事情。好歹也是個欄目,總得有個地方辦公吧,正好樓裡有一間房、一個辦公桌、兩把椅子,於是,兩個人見面互相問了你好,然後就開始你呀我呀的“第一時間”了。
那個時候,他們辦公室的旁邊也有一個新欄目在創辦,而且這個新欄目還被大家所看好。於是,那裡天天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那簡直就是“高射炮打飛機”——“熱火朝天”哎!
可他們的辦公室,就冷冷清清的,全天也不過是來過一兩個人。每天他們兩個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我同意了你的看法就再也沒有人同意了,你反對了我的看法就再也沒有人反對了,經常的比分是一比一或者是二比零,一比一沒有什麼,可以繼續爭論,但是二比零就可怕了,到底這個想法是對了,還是錯了,沒有一個肯定的結果。
人,不怕不知道自己的優點,怕就怕不知道自己的缺點。如果讓你七天時間內不去照鏡子,你肯定忍不住,你肯定心裡十分不安,你肯定希望別人告訴你,你的臉上有什麼不利於你外表的髒東西。其實人天生希望自己能發現自己的問題,但由於生活的複雜性,人們漸漸地把這個天生的給丟掉了,可惜得很。
“問題算什麼,只要能透過。躲了我一人,誰是下一個?”
我們有多少人是在躲問題而不是在解決問題,解決問題是麻煩的,而躲問題卻是簡單的。我們過去對付日本鬼子有“游擊戰”,用白話解釋就是“捉迷藏”,只要不被對方捉住,那就算是初步的勝利了。可不利的是我們天性裡愛好繼承傳統,好傳統可以繼承,壞傳統不要繼承,可有人卻偏偏能把好傳統繼承下來以後的屬性給改變了。
到了現在,我們還是有人在玩“捉迷藏”和“打游擊”,跟人民玩兒,跟領導玩兒,只要人民不知道,只要領導不發現,只要領導不注意,只要不被人們“捉住”,那一切都可以過去,那就是勝利。但他不知道,這種方法一旦到了“過不去”的時候,一旦到了“藏不了”的時候,那就是一種災難,一種令人震驚的大災難。
其實我們做一件事情,看起來是在操作它,但實際上是在解決無數個問題,只要問題解決了,這個事就成功了。如果你在做一個沒有問題的事情,那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什麼有成就的事情。
兩個人之間沒個結果,這個欄目也要辦,於是,哈學勝就天天寫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