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護你。你在琅琊,已經讓我束手束腳了。”

鄭吉道:“我是來助你的,不是來掣肘的。你要在會上開刃,為何不借這最後的機會,讓他們見識劍衣訣?”

聞韜還在沉默,鄭吉卻知道他已經鬆動。“我先回去。”他說,“這些日子連番趕路又生病,倒生疏了功課。”

聞韜問:“你不怕蜘蛛了?”

鄭吉答道:“我比較怕死。”

聞韜突然說:“就在這裡練,練得不好不許去。”

鄭吉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自在。

但他到底將劍衣訣在聞韜房中練了一次。

他的武功絕不是閣中最好的,卻絕對是最好看的。

只見鄭吉做了一個起手式,便一招一招地將劍衣訣層遞使出。聞韜的臥室大而空曠,屋頂也高。但他尚未使出輕功,此間便似已拘不住他的輕移點步,旋卷圓曲。屋中十分溫暖,一絲風也無,而他翻轉起落之際,卻如攜風帶雪,又似要乘風歸去。

別人也許可以有他這般柔韌矯健的身法,但有了這般身法,便再難有這份揮灑自如的風度,有了這風度,卻難有他這般雍容含蓄的韻律,若有了韻律,卻又難以有他這風雪般凜然的力量。

很少有人知道,鄭吉入門比聶英奇早兩年,是聞韜第一個弟子。他入門時根基極淺,年齡也不小了,而聞韜卻只將劍衣訣授給了他而非別人,甚至不是聶英奇。因為他相信,他人來用這劍衣訣,也許更可怖;卻再無一人,可以將這劍衣訣用得如此美。

鄭吉練完掌訣,又從架上瓶中拔了一枝白梅,練起了劍訣。此番以梅枝為劍,比起掌訣雍容態度,平添一份任情超逸。甫一出“劍”,枝上花便悉數四散飄去,而他於其間動作,卻柔緩從容,無分毫急迫。從起式直至整套劍訣使完,所有花瓣竟無一片落地,俱為他劍氣所卷,凌空飄遊未止。及至末招,他手中梅枝應聲斷成數節,落入一地碎花中。鄭吉從中輕盈越出,由始至終全身沒被那碎花沾上半分。

劍衣訣之劍訣最末,確實是以劍毀做結。劍衣訣本意不為相抗,而為護人與自保。習訣者通體上下便是一把容忍利刃的劍鞘,連他手中的劍也不例外。鞘毀則刃出,這訣便也被破了。

這幾乎已經是陰明錄中最重要的一部殘卷,完整的部分卻也只剩劍訣與掌訣,拳訣與步訣已經零落佚散,殘缺不全。而這已經足夠鄭吉以此為傲。

“夠好嗎?”鄭吉問他,他站在聞韜面前,還在喘息。

他身上有一層薄汗,還有一層薄薄的中衣。

這件中衣被一根絲帶縛著,衣襬下面是瘦削修長的大腿輪廓。

房中地龍燒的很旺,燻爐中焚燒著降香檀木。鄭吉身上風雪的味道,與梅花與薰香混雜著,愈清澈,也愈旖旎。

聞韜不禁隔著這層的布料,輕輕安撫鄭吉的窄背,等待著這喘息平息。他的手指一節節地按壓過那薄而光滑的背上凸起的脊椎。

如果一個人的身體有韻律,那麼他現在豈非就是撫琴者?

而鄭吉又不像是琴,他有那般孤獨,卻還沒有那般拔峭。琴只有絲絃柔韌,而鄭吉整個人便是柔韌的。而琴又怎麼會如他這般沉默?

鄭吉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十分脆弱難耐,卻因為平日刻意禁慾,此時半句□□也不肯漏出來。但現下,他淺淺的喘息中,已經帶著情‘欲的氣息;他的腰背還如修竹般挺拔,雙膝卻有些酥軟了。

聞韜坐在榻上,握住他的窄腰,在他耳邊道:“好幾年沒見你練給我看,現在比以前好了太多。”又親了親他淺色的嘴唇,道:“可惜……如果現在要了你,你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鄭吉緊閉著眼睛,胸前依舊劇烈地起伏著,氣息不穩地問:“你答應了?”

聞韜又在他合著的眼睫上親了一下,推他起來,要他將殘卷中的步訣也練一次。

鄭吉順從地下了地,練了幾招,便說:“不行,腿軟。”

他已經許多年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聞韜說話,柔軟而沙啞,幾乎就是在撒嬌。

【脖子以下不能描寫部分】

聞韜聽了也不禁情動,柔聲細語地去叫他舊時的小字,“小宇,小宇。”

鄭吉聽了,渾身一顫,啞著聲音道:“別,別這麼叫——啊……”

聞韜將他抱在懷內,感到鄭吉的身體劇烈地顫抖。

鄭吉似乎非常地後悔,這悔恨已經掩去了遺韻給他帶來的快樂,卻無法掩蓋他的恐懼與緊張。

他還在發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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