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對聞韜說:“待會兒,我讓聞帆夜裡送封信回去。”
聞韜點頭允了,拍了拍他的背,溫聲道:“怎麼回事,我不害怕,你怕什麼?”
十四年……
既然韜光晦跡已如此之久,是時候來一場盡致的鏖戰,藉此破鞘而出,盡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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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一戰
項禹來到琅琊的這天,恰巧是臘月二十三。
琅琊城東有一家酒館,是一位嶗山派俗家子弟開的,武林中人都喜歡來這樣的酒館,只因這樣的酒館中閒人多,閒聊多,閒言碎語也最多。只是今日,眾人都來去匆匆,只吃個囫圇半飽,往往屁股還沒坐熱就走了。
今天所有的人都去了海邊,而海邊有大熱鬧可看。即便是項禹這樣的人,也願意去湊一湊這樣的熱鬧。只是他要等到這熱鬧收場之時再去。
傍晚項禹從這酒館中出來時,佟方已經為他找好了一艘結實的油布小船和一位可靠而博識的船伕。
船到渡口的時候,臺上戰意正酣。
岸畔淺海之中,這用數千根楠竹築起的幹闌高臺,便是為這一年一度的琅琊群英會而作。
渡口邊最大的兩艘方艄,便靠在高臺南北兩側,秦門與劍衣閣各據一艘。劍衣侯聞韜一身白衣,端坐於南艄二層幹闌臺正中央。更有百餘艘大小油蓬船與各色帆船聚攏於方艄兩側,船上具是些體面人物。棧橋上也擠了不少人,卻都是些衣衫粗陋租不起船的窮鬼。
項禹從船頭遠眺。臺中那高壯矯健,持著一雙平稜鐧的,大概便是那秦門掌教尚軾。
而另一位,竟是鄭吉!
佟方也認了出來,道:“李穆沒來,不知今日又會有幾般變故。”
麗日正要投入海中,海水如浮金般把越來越低斜的日光往眼皮子底下射過來,人和高臺都只剩下黑的剪影。再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鄭吉的細劍正楔在尚軾的雙鐧之間,二人側身而峙。
佟方與項禹在船頭並肩而立,瞧著這情形,倒也覺得有趣,道:“倒不知此二人要僵持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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