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3 / 4)

小說:荊棘鳥 作者:淋雨

〃你真是這個意思嗎,媽?真的嗎?〃他的臉上露出了急不可耐的神色。〃有足夠的錢嗎?要是我留在澳大利亞,會少花好多錢的。〃

〃多虧了他,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親愛的,你永遠不會缺錢用的。〃

在廚房門口,她把他推了地去。〃去告訴女僕人和史密斯太太吧。〃她說。〃她們絕對會激動不已的。〃

她一次又一次地停下來,然而,她還是吃力地抬著腳,慢慢地走上了通往大宅的斜坡,向菲坐著的客廳走去。她令人驚訝地沒有在工作而是和安妮·穆勒談著天,啜著午茶。當梅吉走進去的時候,她們抬起頭來,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剛剛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穆勒夫婦18年來一直到德羅海達探望,並且希望這種探望永遠繼續下去。可是,路迪·穆勒去秋突然去世,梅吉馬上就寫信給安妮,問她是否願意永久地住在德羅海達。這裡房子很寬裕,有一套客房可供隱居獨處;如果她很好面子的話,可以付食宿費,儘管他們養得起上千位永久的房客。梅吉把這個看作是一個報答在昆士蘭那些孤獨日月的一次機會,而安妮則把這個看作是一種救助。失去了路迪,黑米爾霍克孤寂得可怕,儘管她已經僱了一個經理,沒有這把這個地方專賣掉,在她去世之後,它將歸於朱絲婷。

〃怎麼啦,梅吉?〃安妮問道。

梅吉坐了下來,〃我想,我受到了報應的雷劈。〃

〃什麼?〃

〃你們是對的,你們倆都是對的。你說過,我會失去他。我不相信你們的話,實際上我認為我能戰勝上帝。但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挫敗上帝的。他是一個男人。〃

菲給梅吉倒了一杯茶,〃喂,喝了這個。〃她說道,就好象茶和白蘭地具有恢復精神的作用似的。〃你怎麼失去他了?〃

〃他要去當教士。〃她開始大笑起來,與此同時又失聲痛苦起來。

安妮拄起了雙柺,蹣跚地走到了梅吉的椅子前面,拙笨地坐在了扶手上,慈愛地扶摸著那可愛的金紅色的頭髮。〃哦,親愛的!但是,事情不象那樣不可收拾。〃

〃戴恩的事你瞭解嗎?〃菲問安妮。

〃我一直就知道。〃安妮說道。

梅吉清醒了過來。〃事情不象那樣不可收拾?你明白嗎?這就是完結的開始,這是報應。我從上帝那裡偷到了拉爾夫,我正在用我的兒子償還。媽,你告訴她我這是是偷竊,你還記得嗎?我不願相信你的話,可是,象往常那樣,你是對的。〃

〃他要去聖帕特里克學院嗎?〃菲現實地問道。

梅吉的笑聲正常多了。〃媽,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當然,我打算送他去找拉爾夫;他的一半是拉爾夫的,讓拉爾夫最終享有他吧。〃他聳了聳肩。〃雖然對我來說,他比拉爾夫更重要,但我知道他是想去羅馬的。〃

〃戴恩的事你告訴過拉爾夫嗎?安妮問道。這是一個從來沒商討過的話題。

〃沒有,我決不會告訴他的。決不!〃

〃他們長得太象了,他興許會猜到的。〃

〃誰?拉爾夫?他永遠也猜不著!這就是我要保守住的秘密。我送給他的是我的兒子。〃

〃梅吉,當心諸神的嫉妒,〃安妮溫和地說道。〃他們也許還沒和你完事呢。〃

〃他們還要拿我怎麼辦?〃梅吉哀痛地說。

當朱絲婷聽到這個訊息時,她大為震怒,儘管最近三四年來她私下裡懷疑這事終會臨頭的。對梅吉來說,象是炸開了一個晴天霹靂,但是對朱絲婷來說,就象是降下了一陣意料之中的冰雨。

首先,是因為朱絲婷和他一起悉尼上學,作為他的知已,她曾經聽到他說起過曾對媽媽講過的事情。朱絲婷知道戴恩的宗教信仰對他來說是如何至關重要,不僅僅是上帝,還有神秘而意味深長的天主教儀式。她認為,他生來就是並最終將成為一個耶穌教徒的,他是那種最終將轉向天主教以滿足靈魂中的某種需要的人。對戴恩來說,他信奉的不是嚴厲的、加爾文教派①的上帝。他的上帝是勾畫在彩色玻璃中的,香菸繚繞,包覆著彩色花邊和金色的刺繡,伴以配器複雜的聖歌,在抑揚頓挫的悅耳的拉丁語聲中頂禮膜拜。

①以法國宗教改革家約翰·加爾文(1509-1564)的宗教思想為依據的教會(如長老會、歸正會等。)主張由教徒推選長老管理教會。……譯註

具有如此驚人天賦美貌的人認為這種美貌是痛苦的象徵和缺陷,並時時對此感到苦惱,這也是一種富於諷刺意味的反常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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