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什麼機會?”
“君先生本事大著呢,說不定他能把老爺給救回來,小姐也就不必再過去了。”
“傻丫頭!”春若水苦笑著搖搖頭:“爹現在關在哪裡誰也不知道,他們人多勢眾,只有一點風吹草動,爹保不住就完了……再說我們還有這麼一大家子人……”
“那就直接去找漢王,跟他要人!”
“那冒的險更大了,不要忘了,爹在他們手上,隨時有性命之憂,他也可以推說不知。”
“那就殺了他,要不然把他給綁過來。”
“傻丫頭,那麼一來,我們全家上下全都完了,這是滅九族的罪,你知道吧!”
冰兒吐了一下舌頭就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身子前傾,小聲地道:“這個漢王爺,聽說人風流得很呢,您過門以後可得小心著點兒。”
春若水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她又能說什麼?
那一邊小夥計曹七已經把一大海碗麵條吃光了,伸著胳膊,打了老大的一個哈欠。
“沒你的事了,挺你的屍去吧!”叱走了曹七,二掌櫃的提著一觥酒晃晃悠悠地來到春若水跟前,“我說,大小姐,夜可是深了。”
“我知道。”春若水說:“我就要走了!”
說時,她的一雙眸子直直地向著面前的這個人逼視過去,“二掌櫃的!”
“不敢當,大小姐您有什麼交代?”
“有件事我要問問你,剛才人多怕是不大方便!”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由不住使得二掌櫃的打了個哆嗦。
“啊……大小姐,是怎麼回事呢?”
“照說,這件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不過……哼!事情既然是在咱們流花河這個地頭上發生的,我知道了,心裡就不大舒服。”
“這……”孫二掌櫃的頓時臉色大變,回頭看了一眼,所幸曹七已經到裡面睡覺去了,再轉過臉來,才注意到面前的這位大小姐,敢情神色不善,鎮於她“春小太歲”這四個字的威名,孫二掌櫃的可是打心眼兒裡害怕。畢竟他在江湖上混久了,老油子了,在這個緊要關頭可不能鬆口,“大小姐,您都在說些什麼,我可是一個字也不憧,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難道你心裡還不明白?”
“我……”二掌櫃的先是一驚,緊接著咧著嘴,呵呵有聲地笑了:“大小姐可真是會說笑話……”
話聲未歇,猛可裡,就覺得一股子冷風,穿心直入,胸口上一陣子發痛,低頭一看,由不得嚇了個臉色透青,敢情是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手上竟握著把光華璀璨的寶劍,劍尖直直地指在自己胸上,分明已刺透外衣,紮在了肉上,只順手往前一推,孫二掌櫃的這條命可就別想要了。
“唉呀!”一驚之下,手裡的半觥酒,叭!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自己乾的事還會不知道?”春若水臉色一沉,冷冷地道:“我問你,那位君先生又跟你有什麼仇,你竟然昧起了良心,在酒裡下毒,要害他的性命?你說!”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吐字清晰,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到了二掌櫃的耳朵裡。
一旁的冰兒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小姐會忽然有此一手,聆聽之下,更不禁嚇了一跳,頓時呆住了。
孫二掌櫃的一霎時臉色蒼白:“大……大小姐……這可是冤枉……沒……沒有的事呀……”
“還說謊!”
手勢不過向前面送了那麼一個點兒,二掌櫃的這邊“啊唷”叫了一聲,可就見了紅了。
鮮紅的血一霎間,順著春若水的長劍劍尖,直滴了下來,片刻之間,已把二掌櫃的身上那件灰布小襖染紅了一大片。
“大……小姐……饒命……”
“說,是誰指使你,要你這麼做的?”
“我……沒有人……大小姐……這事您是聽誰說的?這是誰……要害我?”
“還要嘴硬,看我不宰了你!”
劍勢再向前面推出半寸,二掌櫃啊唷大叫一聲,身子往後一個踉蹌,噗通,坐在地上。
春若水旋風似地由位子上驀地躍起,掌中劍霍地舉起,卻為冰兒自後面用力拉住了胳膊,“小姐……小姐……您可別殺人呀!”
春若水自然不會真的殺人,不過作勢嚇唬對方一下而已,冰兒這麼一叫,更像那麼回事,可把孫二掌櫃的嚇壞了。
“大小姐,您高抬貴手……我招、我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