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磕頭……”一邊說,這老小子可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咚咚咚,一個勁兒地直向地面磕著響頭。“我真……該死,我該死,毒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這個殺胚!我不是人……”邊說邊自磕頭,二掌櫃的可就眼淚汪汪地哭了起來。
“什麼?”冰兒吃驚地叫著,簡直難以置信的樣子:“你把君先生害……死了?”一面轉向春若水道:“這是真的?”
春若水卻只把一雙鋒利的眸子,狠狠地盯著孫二掌櫃的:“君先生平日待你不錯,為什麼要做這種壞良心的事情,你說!”
“大小姐,我說……我說……是他們逼……我的……”
“誰逼你的?”
“是……”孫二掌櫃的一時淚如雨下:“是我自己乾的,大小姐……您饒命吧!”
“你自己,為什麼?”
“為……為……大小姐,行行好,您就饒了我吧!”他可由不住又自磕起頭來。
“真沒出息!”冰兒氣不過地道:“怎麼也沒有想著你二掌櫃的竟會是這種人!你真的把君先生給害死了?”
春若水冷笑道:“憑他也能害死君先生?”
“啊?”正在磕頭的孫二掌櫃的,聆聽之下,猛地抬起頭來,洋溢位滿臉的喜悅:“老天……爺,君爺他老人家真的還……活著?我給天磕頭,給天磕頭!”一面說,果真咯咚有聲地向天叩起頭來。
春若水見狀冷冷一笑:“少給我來這一套,真要有這個心,你也不會在酒裡下毒了!”
要依著她素日個性,真恨不能當場就給孫二掌櫃的一個厲害,只是看他眼前這副形樣,卻又似天良未泯,一時輒生同情,狠不下心來,可是卻又不欲便宜放過了他。心裡正自盤算著如何發落他。再者,她更想知道,那個背後唆使他酒中下毒的人到底是誰?看來如不給對方一些顏色,諒他是不會說出實話的了。
“你剛才說到有人逼你在酒裡下毒?”
“我……沒有……大小姐,求求您就別問了!”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我可是不能饒你,先把你的一雙耳朵給割下來,就算為君先生出一口氣。”
說時,她的寶劍緩緩舉起,直向孫二掌櫃的臉上逼近過去,直把孫二掌櫃的嚇了個魂飛魄散,張著一張大嘴,喝喝有聲的直向裡面倒著氣兒,那副樣子真像是一口氣接不上,登時倒地完蛋。
春若水原是嚇唬他的,滿以為在面臨割耳的情況之下,他必然會說實話了,卻沒想到對方如此不濟,一時倒不知如何應付了。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嘆息道:“姑娘手下留情,暫時就放過了他那雙耳朵吧!”
話出突然,酒坊裡的三個人都不禁為之一驚,一片燈光閃過,現出了君無忌長衣飄飄的頎長身影,已是當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