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了個新的北京小青年就倍兒興奮,把我叫到她辦公室肯談了一翻,她跟我說,丫頭,你跟著肖偉,算你的運氣,他特能幹,是公司裡比較年輕有為的一個小夥子,年薪是何大姐說著比了兩跟手指頭,也就是二十萬。
我想現在的小青年們可真牛,二十八九歲就動不動年薪二十萬三十萬,我爸老同學的兒子,就是那個在上海做國貿的,被我誤稱為叔叔的也才二十九歲,年薪三十多萬。像我爸他們那樣的老黨員,為國家犧牲了一輩子的,也才夠養家餬口,加上我這個敗家女一破壞,就所剩無幾了。
何主任跟我介紹肖偉那表情和樣子讓我想到說媒的,像媒婆在說哪家哪家的小生人又聰明文化又高,你跟了他絕對一輩子的福氣享也享不完。最後她還說,咱公司的總公司就在北京,就在那個什麼朝陽區,在國內IT界還算數一數二的公司。
靠,不是通訊公司嗎?咋又成IT了,也就說我跟那些個賣毛片兒的小販一樣,也成了一做IT的了。怪不得現在滿大街人都在自個兒是做IT的呢,我總算明白了。我跟朝暉還算同行關係呢,以後見了面兒也能互相溝通溝通,交流交流,省得這麼尷尬了。
真牛逼,原來生活也可以這個樣子。
第三部分 有錢人的日子真他媽爽 第31節 這一幫子人到底都在幹什麼
這兩天我一直在考慮我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或者壓根就是一錯誤選擇。想來想去我決定安慰自己:在哪兒都是一小白領兒,在哪兒都是生活,其實也沒什麼的,只不過是大夥兒選擇的形式不同而已。
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班一同學在食堂打飯時師傅給她多弄了點兒她還不高興,師傅說多吃點不是挺好的麼?她卻甩出一句〃吃飯只是一種形式〃這樣驚世駭俗的經典名言,從此我們遇到什麼都說要擺正心態,不要太較真兒,睡覺也只是一種形式,上學也只是一種形式,活著也只是一種形式。
現在仔細想起來,這話並不是沒有理兒。
我媽也慢慢接受了我的選擇,她說有空來成都看我,住上一陣子,北京風沙真大,幾天不上美容院面板就幹著要命。我說成都可滋潤著呢,潮得我膝蓋上風溼天天發作。
我就在這小房子裡安居樂業了,小日子過得倍兒溫馨,我沒換鎖,也沒人來打攪過我。昨天中午休息的空擋兒去看了看曉曉,把這事兒告訴她,不出所料,她嘴巴張得跟我們大學時吃飯的飯盆兒這麼大。接下來便問是不是哪個白馬王子安排的?
我說過了,在這小呢子心裡就一白馬王子的概念,不管什麼她都要跟白馬王子扯一塊兒,可見當年馮橋對她的毒害之深。我問:曉曉,真不想馮橋了?真打算跟小律師好好過日子了?
不想了,因為想也沒用。
哎,現在的人都一個變得比一個聰明和理智,就我還是一傻瓜。瞧曉曉說出的這話,是我這輩子恐怕也說不出來的。不過我還是告訴她馮橋過得很好,就在她媽的公司裡工作,也徹底不沾毒品了。
曉曉也很高興,連連問真的呀真的呀,眼裡轉著滴滴淚水兒。
這就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愛情。那些青不楞登的歲月留下的不可磨滅的痕跡,我管他們叫我們的那些青蔥歲月。
青蔥這詞兒最早是我用來形容朝暉的,因為我覺得他長得實在有點寒磣,就說他像長著頭的青大蔥。後來我發現我們整個大學校園裡的人都像青大蔥,青不楞登的,還讓人看了聞了都想流淚。所以我就管我們那些大學裡的時光叫我的那些青蔥歲月。
昨天下班的時候在大學路上碰到那天機場接我的小司機,我一把抓住他,問他到底是誰安排他這樣做的。他十分無奈地告訴我,他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兒的。這話聽起來跟那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一拼,都是陰風慘慘的,跟他是一職業殺手似的,差點我這條小命兒還真玩完了。
我把他叫到科華北路的一家咖啡館,我說如果他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打死也不會放他走,他無奈之下才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他說他是一川大的學生,有一天在校園裡看到一〃招聘〃,只要會開車就行了。他剛好有駕照,於是他就去面試。對方說工作很簡單,讓他租輛車去機場接一叫林朝的女的,接到了把她帶到公寓安排好就行了,然後給他三百塊錢的工資。
小司機說到這裡手舞足蹈的,那三百塊錢給他帶來的好處應該不亞於當年朝暉天天念道的在大馬路上撿到的10塊錢。
我問那人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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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