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今天不是九月九號了嗎?
我說最近忙工作的事兒忙昏菜了,哪還記得生日啊。
馮橋說你快點下來吧,我帶你去吃一頓,放心,我媽請客,準吃得你特爽。
我嘆了口氣說我很表示遺憾,錯過了一次大吃特吃的機會。但是我的確不能來了,因為我已經不在北京了。
你丫在哪兒?馮橋這聲可真夠大的,震得我耳膜差點就破了。
在外地,工作,定居下來了。
哪個外地?
別問了哥們了,我就想換口氣兒。謝謝你還記得我生日,跟你媽媽說謝謝,以後我回去了砸鍋賣鐵也好好請你吃一頓,地兒你隨便挑。
馮橋說你丫真菜,就會躲。不過我肯定能找著你在哪兒。
我掛了電話後真後悔,我忘了叫他別找我,找我我也不見他,我既然出來了就是想跟以前的生活告別一下。不過從他打電話這事兒我更加確信了這房子不是馮橋弄的。
五分鐘後接到馮橋的一條簡訊:靠!你丫就跑了,接不著你心裡真空,差點找不著路出你們家小區了。
突然間覺得心裡有點痛的感覺。這樣空空的感覺我不是沒有過,以前特興奮的跑到朝暉他們家樓下給他打電話,說我就在他樓下,想給他個驚喜所以事先沒打電話就來了。結果他衝電話喊了聲豬後說他在天津吃大麻花。我差點沒被氣死,竟然有種飄飄然找不著回家路的感覺。
終於有人敲門了,我趕緊開門,翹首以待的等著神秘人物的出現,結果是昨天接我那小司機,還抱了一抱火紅的玫瑰,說是有位先生請他送過來的。我問誰呀,你小樣兒今天不跟我說清楚你就甭想離開。
小司機說了句很抱歉,早晚你會明白的轉身就跑了,我追出去他已經進了電梯。
我把玫瑰抱進來,放鏡子前面,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披頭散髮,我對自己吐了下舌頭:〃小樣,踩著狗屎了吧?〃
接著我看到玫瑰裡有張卡片,開啟來看到幾行清秀的但是我不認識的字跡:生日快樂!好好照顧自己。
我想馮橋這廝還真他媽神速,十幾分鍾前他還在我們家樓下,這會兒他的玫瑰都送過來了。於是想著哥們送的,就高興地收下了,插擺大桌子上的一特大號花瓶裡。
我上班了。我23歲時的夢想實現了。
我上班的地方就在市中心的一座27層的寫字樓裡邊,我們公司在25樓,也就是說我每天得擠著電梯從1樓到25樓,又從25樓到1樓,這樣整天夾塞的生活就是我夢寐已久的白領生活。眨巴眼之間我居然變成了都市裡的一小白領兒,真可惜我那堆MICKEY的衣服,我媽死活不讓我帶來,說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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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工作是跟我的上司高談闊論,他是一29歲的年輕小夥子,特別健談,也特能侃,第一次見我就滔滔不絕說了半天,一副想見恨晚的樣子。
他從早上9點一直跟我說到中午12點,我過後大致回憶了一遍談話內容,只有一句是與工作有關的,那就是:歡迎你來到市場部,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助理。其他的則與工作遠離了十萬八千里,比如說他就指著他臉上的疤跟我說:看見了吧,這是我上大學時長青春痘留下來的。
我仔細分析琢磨了他這句話,用盡了分析比較推理演繹等各種邏輯思維方法,就沒分析出他這話跟工作有啥實質性的關係來,不過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他這人還比較隨和,比較容易相處。第一眼見著我就用普通話問了句:聽得懂四川話麼?我點點頭,然後接下來他就再沒說過半個字兒的普通話,全是一溜水兒的成都話。
可能是年齡的原因,他說成都話的腔調跟以前我們學校的那些成都男孩不太一樣,他比較成熟和磁性一些。
我問了他一句:以後我是叫你頭兒呢?還是叫你肖經理?
他笑笑說叫頭兒吧,這個親切一點。
我第一天工作下來的所獲就是我認識了一個叫肖偉的男人,他是我的上司,他上大學時老長青春逗,因此沒有女孩喜歡他。奇怪的是大學畢業了,就不再長青春痘了,但是工作特別忙,因此也沒有機會去接觸女生,因此他到了現在都還沒結婚,忙著呢!
除此以外,我大概知道了一下市場部有八個人,加上我就有九個。其他工作的內容我就知道得不多了,我也主動提到以後工作的事情,他擺擺手說:慢慢來,慢慢來嘛,然後自稱跟他在一塊兒我能學到很多東西。
行政部的何主任是一老北京,所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