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小說:重金屬 作者:瞎說唄

兒當自強的信念,腳踏實地的在此地的養馬場裡養馬、遛馬、蹲馬步,一個都不能少,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騎射、步射、開弓、舞刀和掇石令康老暗暗稱奇。

萬事不如身手好,一生須惜少年時。就是在這個遼闊的地方,白日在大路上跑馬射箭,八百里馬道來往馳騁,夜晚,在場院裡習練拳腳,直練到深夜。可以作為歷史的見證的便是在我練騎跑馬揚塵的馬道,已經踏出了深深的長長的溝壑,十分醒目,但是還不足以稱之為壯觀,我覺得自己還有進一步提升的潛力。在這樣的歷練中,我初長成一個七尺男兒,體質健碩,外形勻稱,好似一匹黑馬,玉樹臨風,風馳電掣,力度和速度大有長進,掌握的是那麼恰到好處,這自然多虧了康老的用心良苦的輔助和栽培。

然而我蝸居在此,一門心思,這一呆就是三年。

年光似鳥翩翩過,世事如棋局局新。

冬來暑往,春去秋來,四季輪迴,秋景有時飛獨鳥,夕陽無事起寒煙。

我確定我正是在臥薪嚐膽猶如茹毛飲血一般,我也漸漸懂得含辛茹。我不願意墨守成規,打破了父母在不遠游的規矩,因為確定我的家嚴家慈都還健在想必應該是別來無恙。我常常想的是偶有牽掛,可以斷斷續續書信往來,洋洋灑灑,多則十頁也好,無話可說,少則一言也罷,我統稱它為“簡訊”,妥善保管寄放於我隨身的行囊中,偶有對月憐人,偶有“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慨。

我常常在清晨醒來才會去想家書抵萬金的切身感受。

家嚴與我一年的約定,早已過期,我儼然流放於此,難有歸期,其實不是如此,是我隨之改變的心境和隨之而來的故事演繹著一段刻骨銘心的傳奇。

福至心靈,我不會久久難以平息的感慨系之某件事某個人,那些事那些人該何去何從,我想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在這方面,康老顯然是過來人,因為康老他在我心目中就是我的一個不折不扣的榜樣和模範。其實他並不是人們所鄙視和怠慢的馬伕,他的真實身份昭示我他曾經也有過旁人難以比擬的赫赫戰功。

康老便是自開朝以來享譽全朝叱吒一時的“鐵將軍”,有過輝煌,有過妻兒老小,受過先皇的擁戴和加官進爵,只不過曲高和寡,縱使一身浩然正氣,也終不敵朝野之中亂黨奸臣的讒言陷害,亂臣賊子何其多?當道小人陷害忠良,一心抨擊,步步算計,贏得生前身後名不成,反而以莫須有的謀逆之罪將康老關押,險些滿門抄斬,最終康老遭到貶黜,孤身一人流放於此。那一次身敗名裂最終導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慘痛經歷,在康老心裡歷歷在目,難以化悲痛為力量。康老遭受這一次沉重打擊,轉眼便是二十年,康老也在此呆了整整二十年,不再受到九五之尊的皇上的器重,也沒有在日後得以*昭雪。而今先皇已經駕崩,太子已經即位,希望登基的國君安心朝政,有所作為,不受讒言矇蔽,江山社稷永固。

宦海浮沉,忠貞一片,日月昭昭,天地可鑑。二十年,由一個正值當打之年的得力干將,變成如今的一個糟老頭,這是何等的殘酷和無助,我想我是難以真正體會的到的。相比自己,自己的那點經歷和所謂的挫折,簡直不值一提。我猜想康老內心裡的冤屈和悲涼,是不是每天只聽寂寞在唱歌,這是有如我這樣的常人不能真正明白的。

我在心裡感慨:沒有永久的太平,也沒有永久的紛爭;沒有永遠的廝守,也沒有永遠的離愁。

康老曾經問過我一個令我難以忘懷的問題,我覺得我會銘記於心一輩子,至少我在當時是有這麼強大的決心的。

康老問:孟浪,你能否從歌舞生平的季節,跳躍到烽火連天的歲月?你能否從花前月下的感覺中,找出征戰撕殺的感覺?

我無以作答,也無心反問,心亂如麻,神情凝重。這不比晨璐小師妹多年前送給我的良好祝願那麼熨帖,她祝願我前程似錦,錦上添花,花前月下,下筆成章,張弛有度,神采飛揚,揚帆起航,到達彼岸。

我多年前的反駁是這樣的:前程似錦,我想這個我會認真考慮的;錦上添花,我想這個對於我一點也不難;花前月下,我想這要看我當時的心情還有一點就是我會跟哪家姑娘有這個緣分了;下筆成章,我想小師妹真是太抬舉我了,這個自然也不會難到哪裡去;張弛有度,我想我會善待自己,不會妒賢嫉能的,;神采飛揚,我除了悲傷的時候不快樂,快樂的時候不沮喪之外,餘下的都是如沐春風,春風得意;揚帆起航,我想去到哪裡這個我就有疑義了,我想去往繁華而不失快樂的地方感覺總是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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