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得把那個她捉拿歸案,嚴刑拷打,看到她壞人有惡報,身陷囹圄而後快。說歸說,這一刻,那個再也沒有現身的她還只不定又在什麼地方為害百姓,或是幸災樂禍呢。連日來我苦不堪言,今日是有苦難言。
我雖沒有真的落魄到露宿街頭跟一髒兮兮的乞丐似的,眼下不也是為生計所迫寄人籬下嗎?
我還想說,我會吟詩,我能創作,想到此地情景,我疑神疑鬼,斷然拒絕成為一個邊塞詩人。邊塞,這隻能是讓憂傷的人更加憂傷。邊塞風光也不會是一劑良藥,可以使人通經活絡,血脈通暢。雖然這裡跟我夢境裡和從他人口中聽到的還有在畫作中以及詩歌當中所領會到的大漠深處的刻畫和描寫迥然不同。邊塞什麼樣,更多時候我只能是臆斷和猜想,五十步笑百步,我沒有身臨其境,而心裡的感想卻是如臨其境。難道世間永珍真的都是境由心造?
最後,我只好這麼說給他聽:我沒有特長,不過我有夢想。
康老說:如果你沒有什麼特長,那麼你也就沒有什麼夢想,是非因果想必你應該知曉。
我貌似急切地說:那懇請康老不吝賜教,傳授我一些小伎倆救救急也好啊。
康老樂呵呵的說:你小小年紀就想學習什麼伎倆。可見你是多麼居心不良。
我也面有喜色的說:因為我想有一技之長,我不想不學無術,難不成小竅門之類的也不可以告訴我一些嗎,康老?
想當年,我在嶽秀書院,不也勤寒暑筆兀研墨枯,書流水行雲境意出來著,嘆今朝,*似水流年,韶光易逝。好漢不提當年勇,可是自己從前畢竟閱歷和經驗有限,不斷回顧自己所熟悉的親身經歷和精彩故事也是歷史侷限。
康老欣然接受我的說法,然後又津津樂道說了一些告誡我的話,最後才點題說到:那我先傳授你騎馬射箭的技藝。
待康老說完,我欣喜若狂,認定他就是一位世外高人。
之後,我欲前去牽馬,鐵馬秋風,豪情飛縱。我對康老說:康老,我應該尊稱你為師父才對。我先把馬牽來,師父!
康老不被名韁利鎖束縛,從容不迫的說:你還是遵從習慣吧,不然我也會不習慣。孟浪,眼下你先不用牽馬了,你只需遠遠看著那些賓士的駿馬就可以了,你要做的是先從蹲馬步開始練起,我讓你先體會到什麼是紮實。
我一時的興致被康老的實話實說給橫掃一大片,料想這就是盛極一時的給誰個下馬威的做法嗎?想象我從前有沒有什麼基本功,想來想去,只記起來在書院時師父傳授的一些劍術和拳術,我只能說自己會一些花拳繡腿,華而不實,練來練去武藝也沒有什麼進展,實在體會不到箭步如飛的*,只有拔劍四顧心茫然。倒是後來自己在一時所熱衷的還有幾位淪為幫兇的師弟所作所為的篾片上有所突破,無論是製作還是在使用上都如此。從回想中轉到現實裡來,我一聽到蹲馬步,我心中產生一種皈依佛門的錯覺,少林武功了得,少林派也不俗,只有我實在不能免俗,簡直是俗不可耐。第一次,我自不量力站了不到一刻鐘,便支撐不住轟然倒地,幸虧地上雜草叢生,才挽救性命,沒有出現摔了個滿地找牙的情景。頓時,我心中有丟人現眼的感覺,而且是難以名狀的。
康老這下卻被我的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舉止給逗樂了,真正變成“康樂”了,暢快說到:你看你,啊,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
說完這個,康老重振雄風,展示他的剛健穩重和坐懷不亂,說著給我演示了一遍新穎別緻的招式套路,我敢肯定的是這是迄今為止我完全沒有看到過的,我好似被他的內力所吸引和震撼,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氣質。
我趴在草地上,欲長臥不起,心裡感覺這有一絲短暫的愜意。
這回康老對我極為嚴肅認真的說:是熱血男兒,你就站直了別趴下!
我的心靈一下受到觸動,深受鼓舞,我在心裡給自己鼓勵:加油,好男兒。
那一刻,我表情肅穆,全身心地認真玩味康老的那句話。
我所追求的應該是一種男兒本色,因為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正大光明的做事,光明磊落的做人,哪怕現在有背離追求的趨勢,那也是暫時的形勢所迫。總不能我所追求的只是做一個唯唯諾諾的被人玩於股掌之間的面首吧,倘若如此,那對我而言,這該是多麼地薄面,用世面上的流行說法,簡直就是“麵包”嗎,相對於我,而某些人就只配做猶如草包的帶著偽善面具的“麵人”,不成也就只配面壁思過了,這是我的看法。
我從此身揹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