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不堪言,甚至混淆了“言之無文,行而不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師妹善解人意,開導我:我們應該釋懷才是。
我穩如泰山,巋然不動,翹首期盼,直想耳鬢廝磨有多好。
春暮日悠長,繾綣夕陽。煙雨潤薄裳,懶看詩書擁被枕,怠慢春光。我覺得大人們還視我們為兒童,看我們的故事總是既好奇又可氣,不能曉之以理,就要動之以情,總之,給彷彿老古董的大人的感覺是我們還一如往常那樣的冥頑不靈,視我們為兒戲。其實一切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正想著,我欣喜的發現小師妹已主動投小食於我口,並隨口說著:這是我特意準備的蜜餞,你嚐嚐,很好吃的。下次如果有空閒的話,你記得請我吃核桃啊,我們可說好了。
我裝出一副儼然從前既沒吃過也沒見過的大驚小怪的神情,附和著說:真甜!
我覺得小師妹真像甜心一樣的甜膩著我的童心,倘若一覺醒來之後感覺還是甜甜的。
我又一想,小師妹這是不是投其所好,另有所圖啊?
就在閒適恬淡的婧苑裡,我和小師妹巧立名目,假借溫習之名,胡言亂語一番,眼看著這時天色已漸漸暮靄沉沉,天空升騰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意境,剎時覺得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必能情暖人間,必能使大批天下寒士“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什麼的。
看著朝氣蓬勃的小師妹,我只覺得自己暮氣沉沉,似被這暮靄沉沉所浸染。那麼,我還會嚮往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才情和氣魄嗎?
韋編未曾三絕,讀書增益勤學。
從此我採納了小師妹的箴言,習武強身,好好讀書,三更燈火五更雞,急中生智,才氣逼人。
我的世界是五彩繽紛的,承載了許多超乎尋常的東西。
我現在在家嚴的眼裡,我應該門生謹遵師命,有其父必有其子,要名師出高徒,要兩耳少聞窗外事,一心多讀聖賢書。
師父告誡我們所有弟子要有賢德,知閒趣。
大家都明白師父的良苦用心,我們也都曉得既要聽絃歌陣陣,還要聽得懂弦外之音。
可是師父也說我們弟子切記不能師心自用,要將美德廣為傳誦。
可是傳誦什麼,我還真有些疑惑。我覺得自己所面對的形勢不容樂觀,我該上下求索,觸類旁通,融會貫通!成大事者,必先去除心中之膽怯!而今,只好忍辱負重?想想就覺得自己很猥瑣,形神也很萎縮,缺乏少年應有的銳氣,也沒有成年具備的雄風!事到如今,我都自我感覺還沒有固定自己的品性和文風。
大風起兮雲飛揚,你方開罷我輝煌。我暗暗下定決心,我要做如日中天的事情,我欲成就風華絕代的自我,屏棄江郎才盡的遺毒。
相隔數日,淵園,師父與眾弟子坐而論道,氣氛熱烈,氛圍濃厚。
講壇之上,師父問眾弟子:爾曹可知何為門?
此時,司徒空師弟好似振振有辭,繼而貌似引經據典,看似博學多才,本想讓我等見識一下侃侃而談的本領,誰之淺嘗輒止,只冒出一句: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師父從容點頭,不置可否,司徒空自鳴得意,以為鬱悶了這麼久終於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
這也算是百轉千回,終有回饋。
眾弟子莫衷一是,我默不作聲,一心在想:弟子受不到教化,是師父的過錯,弟子在學業上學有所成,自然包含著師父的功勞。
這時師弟長孫舒也躍躍欲試,泛泛而談:晚生獨愛五花八門和左道旁門……
還未等說完,下面已是交頭接耳,唏噓不已。
小師妹面露喜色,聽得天花亂墜。任憑書院大門常開啟,開懷容納天地。
外面的世界已開始落紅,小師妹好似天香國色,別樣風韻橫溢,與這時令格格不入,顯得那樣近似雍容華貴,猶如東都洛陽牡丹甲天下,那樣看似*攝魄,宛如俏麗多姿的西子的景緻。
其實,我最怕的是自己會出洋相,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出醜丟人現眼。這回不幸被自己言中,自己反被自己無情地捉弄。
師父問:孟浪,今日看你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樣子,是有何心事嗎?
我輕聲回答:師父,弟子沒有。
師父繼而發問:那好,你對為師方才的提問有何見地?
我樣子好像是已經出盡了洋相,灰頭土臉的,我硬著頭皮說下去:此門非彼門,不好定奪。
師父留我顏面,念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