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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麗媚眼一勾,道:“喲,人長得倒挺灑脫,怎麼也看不出會殺人!”敖楚戈哈哈笑道:“三姨太,難道會殺人的,臉上都寫了字?”白麗格格笑道:“那倒沒有!”
朱衣魔一揮手,道:“敖朋友,你我既無仇也無恨,我不明白,你何以會砸我的門子,今日咱們可要面對面地說個清楚。”
敖楚戈冷冷地道:“朱朋友,你門下有個三泰官一—”朱衣魔點點頭道:“不錯。”
敖楚戈道:“三泰官和吳環本來合夥往關外販賣皮貨!”
朱衣魔雙目一睜道:“不錯,我調查過了,吳環借皮貨生意,專幹搶劫買賣,他千不該,萬不該槍劫了我三姨太的東西!”
敖楚戈瞄了白麗一眼,道:“是她……”白麗笑道:“吳環劫了我的東西,三泰官可以保證!”
敖楚戈冷冷地道:“當時你可看見了?”白麗冷聲道:“我如在場,他還想跑呀!”敖楚戈哈哈兩聲道:“怎麼?我那位吳環大哥偷食偷材還帶偷香呀,要不然他怎麼會跑不了呢,三姨太,莫非你還是練家子?”白麗大笑道:“只怕他偷香不成,先失了魂!”
三泰官叫聲道:“老爺子,你要救我!”朱衣魔嘿嘿地道:“敖朋友,你是個名成利就的人,為了吳環來淌這潭渾水,嘿嘿,那未免太不值得了!”
敖楚戈道:“朱朋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是吳環劫了、三姨太,你心裡不會沒有個譜,據在下了解,劫財的是三泰官!”
三泰官顫聲道:“不,不是我,老爺子!”
朱衣魔冷笑道:“可有憑據?”
敖楚戈不屑地道:“朱朋友,那麼吳環劫貨的事,你有憑有據了?”朱衣魔嘿嘿地道:“有三泰官為證,有贓物為憑,我三姨太失去的東西,在貴友吳環的皮貨中找到!”
敖楚戈冷冷地道:“難道三泰官不會移花接木,嫁禍於人?”朱衣魔冷笑道:“諒他沒有這個膽子!”
敖楚戈哼聲道:“那可不一定!”
吳環站出來,道:“朱衣魔,你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吳環明明被三泰官所害,你卻極力維護他,那好,朱衣魔,江湖上都知道你貪色愛財,是個老賊,今日你還我個公道便罷,否則,哼哼,我要將你這老魔頭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朱衣魔叱道:
“放肆——”三泰官叫道:“老爺子,這兩個可不是好東西,今天你殺了他倆便罷,否則,往後的日子,你只有更多的煩惱!”
萬字奪雄大炮吼聲道:“不錯呀,老爺子,千萬不能有一念之仁!”朱衣魔嘿,嘿地道:“進了我的門,想出去,那比登天還難,老敖,你這個婊子養的小崽子,居然自來送死!”
一聲長笑,敖楚戈笑道:“朱衣魔,江湖上都說你是邪中之魔,我本來還有點不信,現在看來,你果然不是個玩意,既不明理,也不辯是非。”
朱衣魔嘿嘿地道:“老敖,江湖上敢當面罵我的人並不多,真是膽包天,天包膽,僅憑你這份膽識,我先服了你,來,來,不論咱倆是友是敵,先握個手,我願意先交你這個膽大如天的朋友!”
敖楚戈呵呵地道:“有趣,有趣,居然老邪魔要和我交朋友。……”朱衣魔早已伸出手來,依著一股禮儀,敖楚戈不得不伸手迎接,否則,會被人恥笑他不懂禮貌。
兩人的手掌一接觸,剎時都用上了勁,朱衣魔臉上先浮現著一殷得意的笑意,那絲笑意在臉上飄浮不久,即換上了一種寒凝之色,額際上漸漸滲出了汗珠。
白麗搖搖晃晃走了出來,道:“哎呀,你們幹嘛拉著手不放?”吳環怒聲道:“站轉—”白麗格格笑道:“你幹嘛那麼兇——”吳環冷冷地道:“他倆在那裡較力,你可別想耍花樣……”白麗冷笑道:“你攔得住麼?”她身子一晃一移,已到了敖楚戈的身邊,伸出那雙看似雪白的玉手,朝敖楚戈的腋下點去。
此刻敖楚戈正全神和朱衣魔內勁相拼,白麗這驟然出手,的確是令人防不勝防,吳環吼了一聲,道:“他媽的,你不要臉!”
但當身子才撲出來的時候,萬字奪雄大炮已攔在他的身前,—掌推出,道:“你站住!”
吳環一刀劈去,道:“龜兒子,這麼不要臉!”
僅這一剎那,白麗的手已觸及敖楚戈的身上,只見效楚戈大吼一聲,左手陡然揮了出來,白麗大叫一聲,口中直吐鮮血而倒。
朱衣魔一鬆手,道:“白麗,你怎麼啦?”白麗粉頰蒼白道:“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