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瘋子一聽敖楚戈說到‘狗’字,你指著我,我指著你。三個人居然學起狗叫來,那汪汪三聲不絕,互相模信著狗行狗狀,瘋狂地笑鬧著……搖搖頭,敖楚戈道:“三位,暫時委屈了。”
他那快速的身形有似浮光掠影般地撲了過去,一連幾招,指指點中那三個瘋子的穴道上,那三個瘋子在驟不及防的情形下,全都呆若木塑似的,待著不動,敖楚戈和三泰官迅快地進了大牢中……敖楚戈在黑暗中叫道:“吳大哥,吳環……”三泰官冷冷地道:“他在那裡!”
但見吳環柔弱地斜靠在石壁上,茫然地望著敖楚戈,當他看清是敖楚戈的時候,大叫道:“小敖,你來了。”
敖楚戈激動地道:“大哥,跟我出去。”
吳環苦笑道:“不容易,我這身鐐拷……”敖楚戈大笑道:“不要緊。”
隨著那冷顫的劍影,吳環終於恢復自由了,他驀然發覺身後的三泰官,雙目中頓時泛射出一股無盡的恨意,吼道:“三泰官——”三泰官顫道:“吳兄,你……”敖楚戈急忙一攔,道:“不要急,他總要給咱們一個公道……”吳環嘆了口氣,道:“這段日子裡,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他們母子!”
敖楚戈拍拍他,道:“很好,鐵牛和芝蘭姐都很好——”吳環泣道:“真的?那太好了。”
敖楚戈雙目一寒,道:“大哥,你走不走得動?咱們必須先離開這裡!”
吳環嘿嘿地道:“沒問題,兄弟,今天我可要殺個夠!”
他蒙受不白之冤,受盡這批黑道人物的陷害,心中那股恨意和不平,早已衝昏了他的理智,他恨不得以牙還牙,洗刷這些不平;敖楚戈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拍拍他的肩道:
“有機會給你公道的……”甬道口響起一連串人聲,敖楚戈道:“他們果然想到我會來這裡!”三泰官嘿嘿地道:“有朱老爺子出面,你們一個也別想走的了。”
敖楚戈冷冷道:“那可不一定!”
那拖長的尾音在甫道里尚未消逝,敖楚戈已凝立在入口之處,淡逸的目光略略一瞄,已發現四周站滿了人,他首先看見萬字奪雄大炮臉上那股子凝重勁,哈哈一笑道:“者雄,真沒想到你也進了朱家的大門……”萬字奪雄大炮臉上一片冷凝,道:“老敖,不要給我為難,我是身不由己,眼下的事,最好大夥能夠善了,動上手,雙方都討不了好!”
點點頭,敖楚戈道:“你很有自知之明,老雄,先將咱們的交情擱在一邊不談,今天,吳環我必須帶離此……”萬字奪雄大炮苦澀地道:“老敖,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有我的主兒,主兒交待的使命,做屬下的不能違,你是我的朋友,朋友應當有諒解的雅量。”
敖楚戈道:“你說的都是人話,做的全是雜碎事,吳環和你何嘗不是朋友,結果呢,你照顧過他麼?你怎麼不進這鬼地方看看,那是人住的麼?要不是那股求生的意志支援著他的話,他只怕活不到今天了……”面上剎時蒼白,萬字奪雄大炮嘿嘿地道:“誰叫他惹上老爺子,朱老爺子若不是看在他是我的朋友份上,早就將他砍了!”敖楚戈冷笑道:“這麼說吳環還要承你的情了,老雄,別盡往臉上貼金於,誰不知道三泰官和你聯合陷害吳環——”
雄大炮變色道:“這話誰說的?”要知道江湖上混混兒,向來極重視聲譽,所謂生死事小,名聲如天,尤其是揹負賣友求榮的不義之名,誰也擔待不起,萬字奪雄大炮在朱門裡是個相當人物,當著懲多手下,他自是不願輕易背上這個黑鍋……。
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除了三泰官,還會有誰?”剎時,萬字奪雄大炮的臉上有如豬肝色般蒙上一層濃烈的殺機,他恨得牙格格直響,開口罵道:“媽的,哪個熊孫子,居然出賣我!”三泰官在吳環的監視下,從通道里探出半個頭,道:“雄老大,我是逼不得已!”
萬字奪雄大炮嘿嘿地道:“別叫我,我沒有你這一號朋友!”
三泰官呆呆地道:“這……”
萬字奪雄大炮聲道:“龜兒子,我老雄瞎了眼,油蒙了心,交上這個倒黴鬼,好,好,咱們的交情一刀兩斷,你死,你活跟我老雄全沒關係!”
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你倆是一個狼,一個狽,都不是好玩意,我看多了像你們這種狗咬狗——滿嘴毛的東西……”吳環恨道:“罵得好—一”萬字奪雄大炮冷冷地道:
“吳環,你也不必在旁邊風涼,今天你要想從我雄大炮手裡生離此地,嘿嘿,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敖楚戈哼了聲道:“牛不是砍的,路是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