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嗎?”
“沒錯,就是要讓人人識字。這也是朕的一個長期規劃。”
我看了看都顯驚訝的三位講學,繼續言道:“此事慢慢再議。大學的招生可以每年進行,這樣就能縮短科舉三年一考的時間了。這次關於福建路的監察公署,你們有人選嗎?先把這領頭之人選出來,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三人相互看了看,文天祥道:“陛下心中已有人選了吧,臣等愚昧,一時想不到合適之人。”
這個文天祥,也學會滑頭了。
對於鹹淳新科紅榜,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昝萬壽和陳文龍,昝萬壽已經遠赴川中,那就只有陳文龍了。
從後世的記載來看,陳文龍對於趨炎附勢、行賄受賄等官場現象深惡痛絕。在地方為官時,陳文龍雷厲風行革除政弊,秉公執法,嫉惡如仇,關心民瘼,政聲卓著而“人皆憚之”。況且陳文龍不畏上政,正直敢言,這些優點不正好適合監察百官嗎?
“陳文龍。”
第175章 受教
第175章受教文天祥問道:“新科三甲的陳文龍?”
“正是。”
“臣對此人也有印象,文章不錯,人品也不錯,只是他出身福建路,今陛下用其監察福建路,會不會因為和當地的官員有同鄉之誼而導致處事不公呢?”
我當然不能說是因為我知道陳文龍的後半生經歷,只能含糊其詞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陸秀夫笑道:“宋瑞兄,你要相信陛下的眼光。”
文天祥拍拍自己的腦袋道:“是,是。”
趙順孫卻是微皺眉頭道:“陛下,文大人所言並非全無道理,監察公署開我朝之先河,責任重大,福建路又是試點,所以首戰必須完勝,臣以為陛下還是慎重考慮下吧。”
我知道趙順孫不像文陸二人,對我有種盲目的信任感,而且其性格剛直,只要他認為是對的,就會堅持諫言。我耐心解釋道:“趙愛卿,陳文龍在1256年便入京中太學,和福建官場並無交集,朕認為他是目前比較合適之人。朕看重他是因為他的性格,陳文龍的性格和趙愛卿你有很多相似之處,剛直不阿,眼裡不容汙物,以後你和他多有接觸,便能自知。”
“是,陛下。”趙順孫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猶豫片刻後卻問道:“陛下,臣有一事,和公務無關,不知當問不當問?”
“愛卿,朕說過,這是御書房,而你是朕的講學,君臣之間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麼問題都可說的。”
“那就請陛下恕罪。”趙順孫雙手作揖,聲音有些顫抖道,“陛下當日在貢院曾經做詩一首,名為《鹹淳科舉賀》,這首詩是,是陛下親筆所做嗎?”
“趙大人,你這話是何意?”文天祥微微惱怒,一下站了起來。
“文大人,趙某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求證下。”趙順孫慌忙站起言道。
“宋瑞,趙愛卿,都坐下。”
我看了看趙順孫道:“愛卿,是不是外面傳言頗多?認為這首詩是旁人所作,而且懷疑最多的就是文大人所作。愛卿是否也有這種想法?”
“臣,臣沒有,臣就是想,想問下,陛下,臣有罪。”趙順孫急忙再次起身道。
我笑笑:“愛卿,坐下說話。外界傳聞,沒有你趙順孫不敢說的,看來不假啊。”
“陛下,臣。。。。。。”
“無妨,愛卿心中如有疑問就當直接言明,以免我君臣之間有所隔閡,況且愛卿身為監察御史,暢所欲言,何罪之有?不過,朕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這首詩正是朕親自所作。”
“是,陛下,臣相信,臣不該有此一問。”
文天祥見趙順孫這般說法,稍稍平靜道:“趙大人,如此氣魄之詩,文某可寫不出來,你想想,我令天公重抖擻,除了陛下,普天之下有誰能寫出?也就是陛下,方有此氣勢也。”
我見趙順孫顯得有些尷尬,便道:“宋瑞,君實,你們二人剛剛認識朕時,不也是有同樣的懷疑嗎?朕既非文人,又在太子時期給朝中的感覺是不學無術,所有外界有此傳聞也就不足為奇了。至於這些謠言嘛,時間久了得不到證實自會不攻而滅了。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間能夠證明一切的。”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趙順孫默默地念了一遍道:“陛下,這兩句話說得好啊。”
這兩句後世廣為流傳的名言出自陳元靚的《事林廣記》,陳元靚乃是宋末元福建人,《事林廣記》最早的版本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