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動向?”
“官家,賈似道除了有些心不在焉,其他方面倒也如常。”
“心不在焉?”
我當然不知道,賈似道還在為郝經北逃之事煩惱,生怕蒙古人將此事傳到我這裡,那可是欺君之罪,儘管欺的是先帝,同樣也是大逆不道,罪不可恕。
人有貪慾,也有惰性,這是人性所固有的。
我外出回來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時,就會覺得這裡才是我最習慣,最舒服的地方。正如以前,每當出差回來就會覺得自己那張小床最是溫馨。
直睡到中午時分,我才懶洋洋地爬了起來。
全玖見我起床,便道:“官家,崇政殿三位講學已經在宮外候旨了。”
我記起昨晚讓小七通知崇政殿講學午時過後前來御書房議事,只是一時沒有想起新任講學的趙順孫:“玖兒,崇政殿講學不是隻有文陸兩位嗎?”
“官家忘了啊,在官家南下之前,曾經加封那趙順孫為崇政殿講學,取代何大人之職。”
“哦,的確是忘了,小七。”
“官家,小的在。”
“宣他們到御書房,朕先過去。”
我找出趙順孫的文案資料看了看,趙順孫,開國宰相趙普第11代孫,朱熹再傳弟子。8歲時能誦說《九經》,朝廷賜其童子出身,於理宗寶祐間(1253…1258)著有約70萬字的《四書纂疏》。
後世歷朝歷代對於《四書纂疏》的評價均是很高,元明清三朝都有再版,清朝時,乾隆帝更是將其作為“欽定御覽”書。
我在御書房仔細端詳著趙順孫,這趙順孫正好五旬,其貌不揚,和器宇軒昂的文天祥相比,甚至顯得有些醜陋。
“臣趙順孫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謝陛下。”
“趙愛卿,這裡是朕的御書房,以後來此不必再行大禮。”
“臣遵旨。”
“都坐吧,趙愛卿,事後你可以問問宋瑞,君實,朕並不喜歡那些繁瑣禮節。”
趙順孫還是客氣道:“謝陛下賜座。”
我笑笑道:“趙愛卿,不必拘禮。三位,朕今日叫你們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下關於監察公署及人選一事。”
趙順孫第一次聽見監察公署之名,同當日陳心書的反應一樣,問道:“陛下,何為監察公署?”
“簡單言之,監察公署就是將朝中監察御史臺擴大至地方,但其不受任何部門制約,是一個獨立於各部,只對朕負責的部門。”
我說得很簡單,因為趙順孫身為監察御史,對於監察職能的理解遠遠深於陳心書。
“陛下,是以福建路為試點嗎?”文天祥問道。
“恩,不錯。我朝地域廣闊,邊境之地又是連年戰爭,所以朕打算先從內陸的福建路開始試行,一來可以積累些經驗,二來可以培養出一批人員,等到另外各路設立監察公署時,就能熟門熟路了。”
陸秀夫道:“陛下談及人選問題,臣認為這個監察公署既然獨立於各部門,那其中的人選就不能從原有官員中調派,以免又攙和到一處。”
趙順孫想了想道:“恩,陛下,陸大人說得在理,臣以為可以從新科紅榜進士中選取。”
“新科紅榜?”我立即想到,廉政公署在初期時,有不少人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相對而言,校園是一個甚少受到汙染的地方。
我點點頭道:“趙愛卿,提議甚好,這些剛經過科舉之人,還沒有融入官場這個大染缸之中,而且他們在進入官場時,大都抱著一種積極向上的態度,只要正確的加以引導,完全適合此事。”
那陳心書剛剛進入官場時不也是一腔熱血嗎?
文天祥也言道:“陛下,科舉之紅榜人數太少,而且是三年一次,是不是可以參照臨安大學,成立一所專門為監察公署培養人員的大學呢?以後派往各路監察公署的主要成員就能全由朝廷指派,而不必由當地府衙招人了。”
“當然可以,關於科舉考試,朕想了很久,打算慢慢改變現在的考試方式,下一步朕會成立教育部,專門負責我朝的教育事項,朕會建立小學,中學,大學的教育機制,讓我大宋之人從小就能進入學堂學習,這大中小學並不是目前所說的私塾,書塾,而是由各級官府開辦,普及百姓的學堂,如此便能形成高中低不同的階梯,最起碼,讓朕之子民都能識字識數識道理。”
“人人識字?”趙順孫暗自驚道,“這有可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