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深度憂鬱 作者:指環王

劍的時候,我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聽著他們刺耳的聲音,看著他們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像是不花錢就欣賞了一場德雲社的相聲專場,揀了個便宜似的。這中間,我還處理了兩件事,一個是發貨,一個是接翩翩的電話。第一件事,搖籃主動請纓,他說一切都由他來辦,我就把我的通訊錄給他,讓他按照我事先劃好勾的地址填寫發貨單子;第二件事,我告訴翩翩,現在不方便講話,過一會兒我再把電話給她打過去,翩翩顯然很惱火,啪地把電話掛了,即便是掛電話的動作,由她做起來也一定很豪華,我想。

你們來這裡PK,是叫我來做仲裁的嗎?我終於被他們吵得不耐煩了,終止了他們的對話。

哦,對不起,我們來是想拜託你跟晚報記者打個招呼,把群眾創作大獎賽的訊息給報道一下,洪荒說。

格林也說:我們知道你跟晚報記者是哥們兒,發個訊息,對你來說,只是個純學術性的操作而已。

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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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護士長到底怎麼了?

我們護士長到底怎麼了?

我問迢迢一句,迢迢也反問了我一句。

你們護士長今天臉色緋紅,富有活力,說話的態度也和藹得嚇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了,我說。

這有什麼不好嗎?迢迢歪著個腦袋問我。

不是不好,只是不大習慣,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緊繃著的臉孔和深蹙著的眉頭,也習慣了她幾乎是喪失了知覺興奮的聲音,我說。

迢迢說:她是一個女人,對不對?能改變一個女人的你知道是什麼嗎?只是男人。

難道每個戀愛中的女人都這樣嗎,無論什麼問題都要扯上男人?我凝望著迢迢像塗了一層西紅柿漿汁一樣的腮,久久地凝望,因為我不知道護士長的底細,所以也不知道她這樣的女人會被什麼樣的男人來改變。

以前護士長是個小鳥依人似的女人,自從他的丈夫有了外遇以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過,聽說她丈夫跟他的情人鬧翻了,最近又搬回到護士長這裡來了,迢迢說。

她丈夫要回來,她就無條件地接納他?我知道世上所有女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但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去把它摘下來,除非她心甘情願地讓你摘……我說。

算了,我們不談護士長了好不好?我想跟你談談我自己,迢迢長吁了一口氣,好像很疲倦了似的,也許是她的心靈太疲倦了,疲倦得彷彿她不但把自己的人生度過了,而且順便也代替好幾個人度過了他們的人生。她怎麼可能不累?

我點燃了一支菸,卻不吸,讓嫋嫋的白煙靜靜散開——每當我在洗耳恭聽誰的指教的時候,我都這樣。

我已經搬到愛我的那個男孩家裡去住了,因為只要我愛的那個人不跟我在一起,我就覺得孤獨,我想讓愛我的那個男孩替我分擔這種孤獨,迢迢的脖子上的血管不住地蠕動,好像誰在使勁地擰她的神經,叫她疼痛難忍似的。

()

那個愛你的男孩對你好嗎?我問她。

好,太好了,可是不知為什麼,他越對我好,我就越煩他,只要我愛的那個人一給我打電話或發簡訊,我就不顧一切地跑出去,跟他呆上一陣子或呆上一個晚上,迢迢的雙頰上透出了紅暈,不知道是因為是對愛著她的人的歉疚,還是對她愛著的人的嚮往。

愛你的那個男孩會不會對你這樣的做法很憤怒?我問。

她說:會的,只是他不敢說,只要我不痛快,總威脅他說,我要離開他,她常常含著淚對我說,你是我最愛讀的一本書,可是我讀不了,因為你把書頁用飯米粒粘住了……

你是不是太冷酷了一點?我眯縫著眼睛盯著別處,不瞧她,彷彿她是夏日裡的炎炎赤日,太晃眼。

是,有時候我自己也這麼譴責自己,他愛我,他不但用他的心,也用他的身體,再不會有誰像他那樣的來愛我了,這些我很清楚,我曾強迫我去給那個愛我的男孩一些回報,可是做不來,你說怎麼辦?迢迢似乎也很苦惱,而且這種苦惱不是裝出來的,她像是掉進了一個晦澀的陷阱裡而無法自拔。

她拿我當救世主了,然而,我不是。

更可怕的是,她將一縷染成了棕色的頭髮繞在手指上,像一個化裝成成|人的小孩一樣的扭捏著說,我昨天晚上對那個愛著我的人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怎麼了?

我說不出口,迢迢尷尬地說。那表情很像……很像一頭無意間跑到了公路中央的小馬駒,被迎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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