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校尉,沒能升八中徵。其次我挑了石載的飛騎營,一日三百里的奇襲絕非步兵所能比擬。雖然高濟南部多山,北部卻是一馬平川,若倭兵已經入了平原,石載必能大挫其銳氣。我又找了找,想起當日破敵時的宣猛營成敏、樹功營沐英傑和龍門營阮睦。只是最後一營的名額當是輜重營,所以這三營中我只能取其二。
踟躇再三,我決定換下石載,倒不是因為騎兵無用,只是石載於四刀旋之役受了重傷,如此出征恐有閃失。取了文書填罷,不經意間翻到前面一頁,乃是陣亡將領的名錶,章可凡、齊錚的名字排在開頭。我和這兩位將軍本也不熟只是想起西域同經戰陣,現在卻陰陽永隔,長日來本已忘記的血流飄櫓又浮現在我腦海之中。
“明大人,明大人!”那文吏輕輕喚了我兩聲。
“何事?”我回過神。
“明大人即將出兵高濟,下官特整理了高濟地方誌,在此呈上。”那文吏垂頭捧上厚厚一本《高濟志》。我領兵出征的高濟是昨日朝上定下的,他今日已經能呈上地方誌,可見其人的確是能吏,而且上進之心不小。
我翻了翻,裡面文圖相雜,字也謄寫得乾淨。“敢問如何稱呼?”我作揖問道。“不敢,下官孫士謙,草字仲進。”他還禮道。
“孫大人倒是能幹,這麼快便整理得如此詳細。”我並非客套,由衷讚道。
“多謝大人,只是下官尚有一不情之請。”孫士謙面露難色。
“孫大人有何事儘管道來。”我道。
“下官是孝廉出身,在這職方部裡已經做了近二十年,而立未立,轉眼不惑,懇請明大人收歸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