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列、蟄霸三國尼番王。’若是皇帝陛下不封,我王將自封‘天皇’號,以追念千古聖帝。”尼番使的一席話被隨行的翻譯譯了出來,滿朝驚呼。
李哲存搶在聖上大怒之前喝了聲:“大膽!”屬國國主居然討封!而且我大越皇帝尚未敢自稱“天皇”,一個小小尼番王居然敢如此無禮!
坐我下首的韋白突然出班,奏道:“啟奏陛下,臣懇請以尼番夷語痛斥來使。”韋白品低,斥責蠻使倒是合適人選,若又能以夷語痛斥對方,更顯我天朝威儀,人才濟濟。“准奏。”皇上咬著牙道。
“尼番小國,華夏有唐之時,頒金印,冊封爾王倭奴王。有宋一朝,爾蠻少有進貢,喪屬國應進之禮。當今聖天子宣化王統,爾蠻居然以下犯上,朝而不貢!私改國名,無禮至極,本當征討,我大越天子體諒爾蠻民眾,不忍輕動兵戈,爾蠻居然不知感恩,卻談僭越!”禮部本官待韋白罵完一通,譯了出來。
那使節也算膽大,居然厚顏問道:“此人身居何官?本使乃是千石大將,非小官所能言語。”
當廷更有大臣出班喝罵,並啟奏聖上出兵討伐。
聖上看了我一眼,出奇地沉得住氣,道:“朕仿唐制,封尼番王為倭奴王。退。”
手持金戈的殿上武士將此無禮之徒趕出了禮明殿。
匈厥古的使節原本也算無禮,和那個矮子一比倒顯得文質彬彬了。雖然也是朝而不貢,卻沒人說他什麼不是,聖上責成其汗自守領土,莫犯他國之邊,他也點頭稱是,合禮而退。好好一場盛會,只因為尼番使不歡而散。
眾臣最後謝了賜宴之恩,散朝回家。
第八章 從戎
倭奴使節的無禮誠如枯井中的落石,沒有多少日子便不了了之。我也並不以此小國為意,只是打聽其國近況,原來年前有一將軍平定諸國,擁護其主消弭了國內爭戰便盲目自大起來,居然還想和我大越分庭抗禮。韋白告訴我說那將軍喚作“豐臣信長”,官號“大關白”,我知道蠻夷姓名古怪,沒有宗嗣,也沒吃驚。
年節將至,聖上傳下詔諭,於新年改元“元平”。經曰:大哉乾元。想來聖上已經不只求“天平”而是真要再整乾坤了。
除夕過得熱鬧,和韋白兩人喝酒喝到天明,還有幸聽得韋夫人的琵琶絕技,卻在醉中被韋白推醒。正驚訝間,看到韋白身後的內侍,明白是自己不願僱傭僕從,內侍叫不開門才去找了韋白。
“聖上口諭,著朝散大夫明可名即刻入宮,於清心殿候駕。”內侍傳了聖旨。
我領了旨,翻出朝服,韋白幫我一起穿好,道:“子陽,你不喜上朝,近日聖上脾氣不好,小心應對。”韋白斥責倭奴使節之後不久便授了崇文館編修,升了一品,月俸也加了十兩,手頭顯是寬裕許多。
我點頭稱是,和內侍一起入宮。
內侍入內回了聖命,傳下要我覲見的旨意。我進來清心殿,看到一地的茶碗碎片,知道皇上剛剛發過脾氣。
“明可名,你可知朕為何要發雷霆之怒?”聖上問我。皇上易怒我是早就領教了,誰知道這次又受了誰的窩囊氣,我坦言道:“微臣不知。”聖上扔給我一本杏黃奏摺,道:“你自己看吧。”
莫非又有御史彈劾我?我滿心疑惑地翻開,吃了一驚!原來小小的倭奴國居然出兵高濟,已經佔了高濟臨江道。“明可名,這是高濟地圖,臨江道便是這裡,現在盡數被倭奴佔去。”聖上的書桌上攤著一張地圖,臨江道陷落,高濟國一下子小了三分之一。
我掐指算了算,道:“陛下,摺子上說上月倭奴佔了臨江道,那豈不是在朝貢之時便已經開始整軍發兵?為何高濟使臣不奏?”聖上怒色又起,道:“倭奴膽大妄為早在朝貢之前就以發兵,高濟使已經將到京師,並不知曉。不過高濟也太不濟了,居然讓倭兵如入無人之地!枉朕還將北疆七國著其王統領。”
我模糊記得倭奴在先朝之時便有過悖逆之舉,想來其秉性如此。“陛下,那是否命武嘯星將軍賓士高濟救援?”我問。
聖上搖了搖頭,道:“朕原有此意,只是擔心匈厥古啊,其國主直郅單于,是匈厥古百年來少有的英主,難以對付。朕想從內地派軍,馳援高濟。”我看著地圖,沉吟半晌,道:“陛下,倭奴遠攻高濟,其輜重補給從何而來?只要我大越水師截了他的後路,高濟國堅壁清野,其兵不攻自潰。”
聖上點了點頭,道:“依明卿所言,我王師用大船運過去,截其後路,不是更好?”我思索一下,答道:“若是如此,朝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