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衛媽媽見柳媽媽和英姿等人也是如此穿戴,堪比小福之家的夫人小姐,知雲想容是想抬舉她,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行禮收了,口稱:多謝夫人賞賜。
待衛二家的離開,英姿為雲想容端來切好的果子,道:“夫人用些吧,這些果子都是伯爺昨日吩咐人鎮在井裡的。”
雲想容以銀叉插了一小塊兒番柿蘸砂糖來吃,英姿就道:“那位白夫人會將對牌送來嗎?”
雲想容道:“她市儈外露,知道這訊息,恐怕會捨不得交出對牌,可這裡畢竟是沈府。”
“說的也是。奴婢只怕伯爺看中白爺,捨不得跟他家人說重話。”
雲想容斜睨英姿,“我哪裡是那種不中用的人?難道府中中饋等事還要伯爺親自為我出頭嗎?那麼要我來何用。”
英姿吐了下舌頭,不敢多話了。
雲想容靜下心來,便開始思考府中之事應當如何插手。雖然原本承平伯府中人口不多,但以沈奕昀的個性,安排進來的必然都是沈家以前的忠僕人。沈家在外的產業有很多,少不得有莊子上鋪子上送來的僕婦,這些人因有沈家的老根基,如今在伯爵府裡都是有體面的,且這些人應當都是一些管事,未必是那樣好拿捏的。她年輕,又未必人人都喜歡她信服她,全仗著沈奕昀對她的好就想過逍遙日子不會長久,還是要自己好生經營才是。
為今首要亮點,一則她要將卿園打造成她堅不可摧的陣地,二則她要看清楚府中之人對她的態度。
這世上的人,本就不可能都喜歡她,說不定府中之人還有許多討厭她的,要理順了還要慢慢來。
☆、第二百五十六章 血親
不出半個時辰,夫人過兩日要在前廳訓話的訊息就傳了出去。王氏聽貼身丫頭杏花來回話時,正在哄著白躍吃雞蛋羹,聞言十分驚訝,將小碗放下,讓奶媽子帶著白躍出去玩,斜靠著鋪了玫瑰紫色彈墨坐褥的美人榻上拔了簪子剔牙。
杏花跟王氏的時間久,自然知道主子的性子,道:“夫人,新夫人明擺著是要收權,她沒來府上這段日子家裡一直是您在管著,處處都那麼妥帖,她年輕輕的,又無管理內宅的經驗,她也不怕將伯爵府給管成一鍋粥!”
“渾說,打嘴。”王氏輕嗔,話語中卻並無怪罪的意思。
杏花就輕輕地在臉上打了一下,“都是奴婢多嘴,可奴婢也是為了夫人著想啊。夫人未出閣前就是管家的好手,下嫁給老爺這些年,提起夫人,誰不跳大拇指讚一聲好?看在伯爺是老爺結拜兄弟的份兒上,夫人才肯幫襯著,這會子突然冒出一奪權的,別說杏花不服,怕是府裡的人都不會服氣。”
王氏眯著眼並未回答,實質上她十分贊同杏花的話。
她才來侯府時,府裡頭那樣紛亂,連人都少,還不是她力挽狂瀾張羅起來的?就連伯爺兩口子的婚事張羅的如此圓滿,她都功不可沒,這會子來了個撿現成的!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最要緊的是白莫離就那麼一點兒能耐,雖然他年輕英俊,她以寡婦之身下嫁給他也不算太虧,可家裡頭實在沒什麼可叫她施展才能的地兒。更何況是伯爵府這樣四進的豪門大戶?
一想到手底下管著那麼多的人,人人見了她都尊稱一聲白夫人,再一想這日常生活中哪裡還賺不出點油水來?她就覺得那對牌是萬萬不能交出去的。
女子,也是需要彰顯能力,需要人肯定的。有權。能賺錢,這是她想要的。
杏花見王氏叼著簪子尖銳的一端愣神,便拿了美人捶默默地給她捶腿。過了片刻,只聽王氏問:“伯爺回來了嗎?”
“還沒呢,聽說是去恬王府了,那邊兒還有一位夫人,伯爺也是要理會的。”
王氏道:“你去外頭守著,見伯爺回來了就來告訴我。”
杏花領命,興沖沖的行禮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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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墨閣位於伯爵府西南方,左臨卿園。又鄰清泠院,是一幢雙層的閣樓,沈奕昀專門整理了做雲想容書房之用。一層有三間廂房,二層則完全開通,靠著北側的牆壁是整面牆的書架,書架前放著一張金絲楠木大理石貼面的寬大畫案,上頭各色硯臺、墨錠、毛筆分門別類。白瓷青花大甕中插著畫軸,各類紙張碼放在畫案邊,英姿正在裁紙。
雲想容靠在閣樓的護欄邊側坐著看話本,此時格扇大敞,穿堂風吹過帶起碧綠色紗幔,調皮的吹亂她的長髮。帶走了夏季的燥熱。
話本上的故事輕鬆有趣,空氣中瀰漫著紙墨香,清茶淡香縈繞口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