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奕昀還是將她送回了臥房,打發了英姿等丫頭退下。將雲想容摟在了懷裡。
“六兒,你親親我我在去。恬王定要大發雷霆,我心情很差。”
雲想容臉頰貼著他鎖骨之處。只聽得他極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動著胸腔震動,心裡一陣震盪。
她敢肯定,她的臉現在一定很紅。她無法拒絕沈奕昀的擁抱,喜歡沈奕昀撒嬌的語氣。因為知道他前世謀逆有可能受過的苦。也知道今生他一步步走到今日經過多少波折,她實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去心疼他憐惜他。
雲想容幾不可聞的道:“那你低一點。”
也不知是沈奕昀聽力過人還是因為他們離著太近。沈奕昀果然放開雲想容,屈膝與她平視。
雲想容柔軟的吻落在他的臉頰。
沈奕昀尤不滿足,指了指自己的唇形優美的薄唇。
雲想容臉已如火燒,捶了他一把道:“你休想。”
沈奕昀卻不依不饒,仍舊保持著那個屈膝的姿勢,鳳眸亮晶晶的望著她。
這種眼神,除了他之外,她只從母親眼裡看到過,溫柔、溫暖,好似凝聚了化不開的喜愛。
沈四或許也是喜歡她的吧?雲想容眨著眼這樣想。
轉念一想,她為何要想他“也是喜歡她”?下意識的“也是”,就證明她是喜歡他的!
雲想容素來不是扭捏之人,有了自己喜歡他的這個認知,她覺得親吻一下倒也沒什麼。是以她紅透了粉頰,紅唇快速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低下頭時已經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你還不快去。”
沈奕昀開懷大笑。不敢要求太多讓她反感,但她這樣的反應,讓他覺得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或許他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讓她徹底軟化了。
“那好,我走了,你好生歇著吧。”意氣風發,像是得到獎賞似的。
雲想容為他理了理衣襟,送他出門。
待沈奕昀離開,雲想容便去了卿園的正廳,吩咐柳媽媽叫了衛二家的來。
衛二家的笑道:“夫人,您有何吩咐?”
“我才進門,府中的事情還不甚瞭解,想問問衛媽媽。如今管事的可是您?對牌也在您手上嗎?”雲想容深知衛二家的在沈奕昀心中的重量,是以說話十分客氣。
衛二家的聞言歡喜,誠惶誠恐恭敬的道:“回夫人的話,前一陣子白爺帶著夫人來時,因著張羅婚事,四少爺又十分信任白爺,就將府中的一應事物都交給白夫人管著了,對牌也在白夫人手中。”
“是麼。”雲想容略微沉思,道:“義兄與伯爺是極有緣分的,不但生的面容相似,性情也是極合得來。”
她若尋常的一句感慨,惹得衛二家的十分緊張,低著頭不敢亂說話。
雲想容就更明白其中必然玄妙,弄不好就會如她所猜測的那樣,白莫離說不定姓沈呢!
男人家大咧咧的,內宅中事大多放手不管。從前伯爵府連下人都少,可見沈奕昀對生活上的要求並不高。因信任兄長,將家交給大嫂管著也是正常。
不過現在她是伯爵府中的女主人了。
“衛媽媽,府中的內事交給了白夫人,庶務呢?”
“庶務一應都是由伯爺自己來理會的。”衛媽媽笑著,心裡對雲想容越發喜歡,原本覺得她年輕,怕不經事,如今她肯親自過問府中之事,她也放了心。
雲想容思討片刻,道:
“這樣吧,請衛媽媽傳下話去,就說初十一早巳時二刻,趕著大家都用過早飯了,就讓家裡的僕婦媳婦兒們都去忘憂堂前頭集合,我有話要說。”
“是。”衛二家的頷首記下。
“這府裡財務和人事原本都是衛媽媽統理吧?”
“回夫人,正是,伯爺曾將這些交給我。”
“那麼往後就仍舊由衛媽媽協理我來管事吧。”雲想容起身,雙手拉著衛二家的的手,巧笑道:“我年輕,尚無經驗,一切多需衛媽媽來指點迷津,您千萬別跟我見外。”
衛媽媽心下熨帖,對雲想容又有愧疚,想不到她不計前嫌,對她還十分親密,她連忙行禮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自小閨閣之中談笑間就能殺伐決斷,這一點兒小事難不住夫人。待會奴婢就將話傳下去。相信白夫人聽了訊息,會先將對牌給您送來的。”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雲想容笑著與衛二家的說了一會兒話,送了她一匹豆青色地錦繡纏枝如意花紋的尺頭和兩根時新樣式的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