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倒也尋不到錯處,“可知她姓甚名誰?”
翠蘭知道許墨在外面都是用蘇姓,便順口回答道:“說是姓蘇,閨名沒問,因為進了我們樂坊都要起花名,知不知到閨名都沒關係。”
黑衣男人點點頭,伸手掏了錠銀子遞給翠蘭,“若是那位蘇姑娘再來你們樂坊,麻煩你讓人去安定侯府通知我一聲。”
翠蘭心中咯噔,接在手裡的銀子險些掉在地上。強裝鎮定地問:“敢問軍爺名號?”
黑衣男子鏗鏘有力地道出名號:“我叫簡單!”
翠蘭大悟,怪不得剛才小姐那麼急匆匆走掉,原來是看見安定侯府的大爺,她的大伯(丈夫的弟弟叫小叔,那丈夫的哥哥應該就叫大伯吧?!)
事後翠蘭和許墨說起這事,許墨也頗詫異,她委實沒想到能在樂坊遇見傳說中的侯府大爺。
那個有著一身禁慾氣息的男人,竟然去樂坊聽曲?許墨笑了。
“那日我彈完曲子,說話的男人你可認識?”許墨想起司徒越,身為侯府特聘請的專用大夫,卻出現在被軍爺包下的樂坊,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
翠蘭想了想,搖頭道:“並不認識,包場的時候也沒見到那人,應該是最後和簡將軍來的。”
顯然,司徒越和簡單認識,但小玉說過,司徒越是去年簡靜引薦進府的,那時候剛好是簡單去邊疆的第二年,根本沒可能認識。若說是回朝這些日子認識的,可也沒聽府上傳出閒話,再說,侯府兩兄弟不睦,眾所周知,司徒越身為簡靜友人,怎麼可能去結識簡單?
許墨實在想不通其中關係所在,但她知道這安定侯府水很深,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方式就是,珍愛生命,遠離侯府男人!
認清了現實,許墨便很快把那些疑問扔在了腦後。正好院裡的薰衣草打了花包,她忙著澆水、施肥、和全程記錄花開始末,更是沒時間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緊閉門戶宅在院裡數天,許府突然來人說許夫人病了,希望許墨能回府看望。
許墨自上次答應許砂回去,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去。她拖著不回去,自然是因為許府的人和事她都不知道,擔心去了露出馬腳。
本想著就這樣拖一天是一天,卻不想那位彪悍的許夫人病倒了。
不管是真是假,這趟孃家,她都走定了。
選好禮物,許墨帶著小玉就出了侯府,上了許砂特意給備的馬車,路上許墨旁敲側擊地向小玉問了些許府的人和事,知道前身還有一個哥哥,和許砂隔年生,已經入朝為官。
又聊了些府裡的人事,車便停在了許府門口,小玉先跳下車,伸手將許墨扶下車。門口早有人候著,見兩人下了馬車,忙過去安置馬架。
這時許太傅還沒下朝,許氏又在病中,來迎許墨的只剩許砂的生母張姨娘。
“二小姐回府了,外面天熱,先喝杯涼茶降降暑。”張氏遞給杯茶給許墨,言語間不自覺帶著些討好,想來是常年被許氏欺壓帶出來的習慣。她生的很小家碧玉,眉目也很柔順,和許氏簡直是兩個極端。
第一印象不壞,許墨接過茶押了兩口,見張氏又要去端糕點,忙出聲道:“二孃別忙,我這就去看娘。”
張氏剛端起糕點,聽了許墨的話,竟然嚇得糕點盤又掉回桌子上,“二小姐,可是砂姐兒哪兒做的不對,等她回來,我定會說她,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姐姐很好,對我也很好。二孃怎會這想?”許墨滿頭霧水,下意識回頭,見小玉也似嚇到的樣子,不覺抽了抽嘴角,她剛才說什麼很嚇人的話了麼?
張氏的臉色全然沒因為許墨的保證而好看,反倒有些似哭:“二小姐你你……要是砂姐兒對你做了什麼,你就告訴我,我會說她的,你你……別這樣。”
許墨只好閉嘴,多說多錯,不說,應該就不會錯了吧?
顯然不說話是正確的,張氏見許墨板著臉不語,臉色才總算恢復正常,簡單地說了些許氏的情況,就催許墨趕緊去看人,“二小姐去看太太吧,等砂姐兒回來,我會好好說說她的。”
連自家女兒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要說教,這個張氏也太逆來順受了吧?許墨張嘴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有時候性子使然,說再多也是無用。
去許氏房裡的路上,許墨還是忍不住向小玉問了句:“她……剛才為何那樣?”
小玉很奇怪的看過來,“小姐,你忘了,你從來不叫張姨娘的,更別提叫她二孃,那麼多年你都沒叫過,你今日竟然叫了,別說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