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安忍不住譏諷道:“難不成,有人逼著他們去謀財害命,讓人家破人亡?”
“是那些當地士紳……”
說到這,溫恩連忙住嘴。
郭安不由滿臉譏諷,“所以,讓那些商賈檢舉大明惡紳與商賈,有何不對?”
王仲寬忍不住小聲說道:“殿下,我等皆為北方士林,可算為同鄉,什麼祖上,都還是好友,怎能這般……”
郭安淡淡一笑,“是啊,若是以南北來分,可為同鄉!”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心中一喜。
郭安又道:“但北方同鄉太多了,都為同鄉,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去將北方同鄉當做畜牲,那般去禍害欺凌!”
王仲寬與崔圩的臉色,頓時又直接僵硬了起來。
“殿下,我等都是自幼熟讀聖賢書的讀書人,曉事理,與那些賤農不一樣……”
“放屁!”
郭安再也忍不住,直接怒罵了一句。
“若是聖賢知曉,恐怕會氣的活過來,將你們踢開門牆!
吃著那些農戶種的糧食,用著那些工匠製造的衣物房屋傢俱,現在爾等卻是一個個自詡高貴!
但是,你們一個個除了會巧言善變,黑白顛倒,還會什麼?”
溫恩急道:“殿下,您也是士紳之家!”
“本王又沒否認!”
郭安冷冷一笑,“但是,本王所在郭家,從來不欺壓百姓,更不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本王記得,在河南,好像出現一種青稻錢。
谷一石,熟時值銀三錢,則先時僅得其半。主翁之禮錢,說合之保頭,又十之二三。
你們真是不想給那些百姓們活路啊!”
“……”
王仲寬與崔圩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滿臉悲苦。
“殿下,我等真的知錯了!不知殿下為何如此非要將我們這些士紳都要滅掉,可否給我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呢?”
“為何要查辦貪官汙吏與惡紳?”
郭安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這些北方士紳,眼中滿是失望。
“你們熟讀聖賢書,還明事理,難道不知其中緣由?”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神情都微微一變。
“不過,這些大道理,本王也不喜歡講,本王也是人,本王也會自私一些。”
郭安淡聲道,“本王現在乃是大明郡王,與大明休慼與共!
只有大明越富饒,本王的日子才會越好。
你們雖然只是士紳,但也應是如此!
你們想想,在高麗、倭國,又或者開海,可下海進行海貿之後,你們這些士紳每年可以多賺多少?
又可以享受到多少好處?”
“再者,人都喜歡享受,你們哪怕是窮奢極欲,我也不會理會,那是你們自個事情。
但是,你們禍害百姓,這便是在挖掘大明的根基,本王便不能忍受!”
王仲寬下意識問道:“殿下,這是為何?”
郭安緊緊盯著王仲寬與崔圩等人,“不知你們可記得,元末之時,面對著各地起來叛軍,你們這些士紳之家的情況如何?”
聽此,王仲寬與崔圩等人神情頓時大變。
亂世之中,面對著百姓組成的叛軍,他們這些士紳之家最是遭殃!
郭安繼續說道:“在大明,還是百姓最多。
你們都讀過書,家中還有人做官,你們有權有勢,你們可以欺負那些百姓。
但是,你們為什麼要將他們當做畜牲一般,不將他們家中的田畝都搶走,不將他們欺負的家破人亡,你們就不罷休?”
“你們是可以欺負他們一代人,甚至還可以欺負兩代人,或者三代人,四代人……
但是,你們將他們全部都給逼迫的活不下去了,讓他們覺得,他們只有抱團反抗,他們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你們覺得,到了那個時候,你們的日子就好了?”
“上下有章,等威有辨,此種治世多好?”
“但若是成了士庶敢於犯上,寖成亂階,的少凌長、賤凌貴、屬官凌上……這個大明,會成為什麼樣子?
你們難道,想要讓你們這些士紳,成為那些百姓們報復的物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