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絕對不敢讓殿下前去尋找陛下。
只是,不知殿下可否前去尋找王同知,到時,讓他手下留情一些?”
郭安道:“王真為西安府之人,到時候自會酌情留情,何須我前去交代?”
“殿下……”
王仲寬與崔圩等人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悽苦道:“殿下,我等也是沒有辦法了。
您也是出身大家族,也知曉,每一個大家族之中,總會出現那麼幾個不爭氣的東西。
平日,什麼也都不做,就好遊手好閒,還喜歡欺壓百姓,惹是生非……”
“此種族人,我郭家倒是沒有!”
郭安淡淡回了一句。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神情一滯!
郭安又說道:“不過,只是區區幾個族人而已,爾等回去之後,直接懲處了便可,這有何難?”
王仲寬:“……”
郭安直接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郭安大驚失色,連忙起身。
“諸位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殿下,是我等愚蠢,我等不該欺瞞殿下!”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仍是跪在地上,滿臉悲苦。
“殿下,您也知道,身為當地鄉紳,總會有刁民不服管教,他們在快要餓死之時,我等抱著善心給他們借錢借糧,還只能用他們的田地抵押。
但那些刁民渡過難關之後,便會各種推搡耍賴,不還錢,也不換糧……
我等身為當地大氏族,自是不能讓那些刁民這般欺辱!”
“……有時候,來了縣官,或是府官,他們要政績,或是討要錢財,我等為了家族安危,只能委屈自己,給他們奉上錢財。
但是,你也知道,那些官員都是一群豺狼,他們就像是一個無底洞……”
“……我們這些家族,要是讓錦衣衛去查,定然隱瞞不住的!”
“你們還是當我為傻子?”
郭安冷冷一笑,怒聲道:“你們就這般覺得我好欺?”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一驚,連連行禮道歉。
“殿下恕罪,我等絕對不敢有此意!”
“哼!”
郭安冷哼一聲,“我倒是想要問問,那些百姓敢對你們這些在各縣稱霸計程車紳耍無賴?
還是那些官員都是蠢貨,敢勒索欺壓你們?”
“……”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連忙滿臉訕笑。
郭安沉聲道:“本王見識了多少喪心病狂計程車紳之家,將治下百姓當做牲畜,肆意欺凌,不顧其死活!
然後,明面上,卻是裝出一副鄉賢的模樣,來向世人索要名望,其行為讓人噁心做嘔……”
王仲寬與崔圩等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種騎臉輸出,他們出生以來,還是第一遭。
郭安繼續說道:“如此禍害自家鄉里計程車紳,哪怕是陛下都不能去赦免,你們居然還要我去向陛下求情?”
溫恩道:“殿下對我等有偏見!”
郭安冷笑道:“你可是覺得,我所言都是虛假捏造的?”
“並非如此!”
溫恩急忙解釋一句,隨即便憤憤道:“殿下所在郭家,也是鄉紳!”
“此事,所有人都知曉!”
郭安微微點頭,“本王所在郭家,之前只是一個鄉紳,但現在,隨著邢臺縣成為本王封地,整個郭家,會一躍而起,成為邢臺縣,甚至是整個山東,甚至是大明的大家族!”
溫恩問道:“那殿下為何這般對待我等大家族?”
“本王對大明做出多大的貢獻,本王郭家那些族人,又為大明做出多少貢獻?”
郭安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所謂大家族,卻是又為大明做出了什麼貢獻?”
“我等……”
溫恩說了一句,便直接怔住了。
半晌,才喏喏道:“我等這些家族,都有進士舉人!”
“嘖!”
郭安直接冷笑一聲,“功名有何用?拿著大明的俸祿,享受著大明的特權,當著大明的官,卻從不做朝堂下發正事,只是去欺壓百姓,盤剝商賈……
如此謀財害,貪贓枉法,讓人家破人亡之事,便是你們這些士紳之家做的善事?”
“殿下,他們做出這般事,也是逼不得已!”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