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迅說道:“你看來,似乎並沒有喝醉。”
史雙河格格笑道:“我現在雖然感覺到有些頭重腳輕,神智還清醒。”
楊迅接著又問道:“你說的都是真話了?”
史雙河笑道:“我落到現在這般田地,已然是公開的秘密,根本就不必諱忌什麼?”
楊迅道:“對於任何陌生人,也是一樣?”
史觀河點頭道:“你在我來說並不陌生。”
楊迅問道:“莫非你已知道了我是誰?”
史雙河笑道:“鼎鼎大名的楊總捕頭,這地方不認識的人還不多。”
楊迅失笑道:“怪不得你有問必答,完全不像是對待陌生人的樣子。”
史雙河目光轉向杜笑天,道:“如果我記憶沒有錯誤,這位想必就是杜副捕頭了。”
杜笑天道:“正是杜某。”
他轉顧常護花道:“這位史兄可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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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笑天道:“常護花常大俠。”
史雙河一怔,旋即破聲大笑道:“原來是常兄!”
楊迅道:“怎麼現在又認識他了?”
史雙河笑道:“我只是認識常兄的名字,江湖上。不認識這個名字的人只怕萬中無一。”
吸血蛾……八
八
他近向常護花一步跨前,笑接道:“聞名久矣,就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見,今日一面,足慰平生,非盡一杯不可。”他隨即舉杯,仰首往口中傾盡杯中之酒。
多了這一杯,他的腳步更顯得輕浮,居然還沒有醉倒地上。
常護花看著他,笑笑問道:“你就只有這一杯酒?”
史雙河大笑,道:“裡頭酒多著,就怕常兄不賞面。”
常護花卻道:“可惜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我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做。”
史雙河這才彷彿想起了什麼,道:“幾位可是到來找我?”
常護花道:“正是。”
史雙河道:“未知有何指教?”
常護花道:“豈敢。”
他緩緩接道:“我們是有好幾個問題無法解釋,不得不走來請教一下。”
史雙河道:“言重言重,有話只管問,我知無不言。”
常護花隨即問道:“那一賭之後,史兄是哪裡去了?”
史雙河伸手向裡邊一指,道:“就是躲在這個客棧。”
他嘆息一聲,接道:“當時我心灰意冷,既無顏,也實在不想再在城中惹人笑話。”
常護花道:“有人說,你當時遠走他方。”
史雙河搖搖頭,道:“沒有這種事,雖然輸掉聚寶齋,我還有不少田產,只要我安安份份,不再沉迷賭博,生活絕不成問題。”
他苦笑,接道:“自從那一次之後,我事實亦已絕足賭場。”
常護花道:“果真如此。”
史雙河道:“這附近的人,相信都可以替我作證。”
常護花問道:“你那些田產,如何處置?”
史雙河道:“都租與別人。”
常護花道:“你只是收取租金?”
史雙河點頭,道:“我雖然很想留幾畝田地給自己,只可惜耕種那門學問我完全不懂。”
常護花道:“那些租金,你又如何收取?”
史雙河道:“每一季季末,他們將租金送來這裡。”
常護花道:“雲來客棧這裡?”
史雙河道:“正是。”
常護花道:“三年來你有沒有遠走他方,他們豈非亦可以替你作證?”
史雙河道:“嗯。”
郭璞一旁實在忍不住了,插口道:“你不是對我說三年來浪跡江湖,三個月之前,才回來這裡?”
史雙河一怔,道:“我什麼時候對你這樣說過了?”
郭璞說道:“第一次你找我看病的時候。”
史雙河道:“我是找過你看病。”
郭璞道:“那帖藥你是不是就在我那間醫館之內煎服。”
史雙河道:“是。”
郭璞道:“事後,你是不是請我去喝酒。”
史雙河道:“是。”
郭璞道:“你大概還沒有忘記我們在什麼地方喝酒?”
史雙河不假思索,道:“狀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