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道:“當時你是不是喝醉了?”
史雙河這一次卻搖頭,道:“誰說我那時喝醉了?”
郭璞瞪著他。
史雙河接道:“我記得當時我們一共叫來四壺酒,四碟小菜。”
郭璞道:“兩壺酒你最少喝掉了一壺半。”
史雙河道:“以我現在的酒量,莫說一壺半,再多四五倍,也一樣可以應付得來。”
郭璞道:“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已經站都站不穩。”
史雙河笑笑道:“我有沒有需要你攙扶。”
郭璞道:“這個倒沒有。”
史雙河道:“我是不是自己走過去結帳,自己下樓去?”
郭璞道:“是。”
史雙河道:“那一次我們一共享去了三兩銀子。”
他接道:“下樓後,我們就碰見了曹姥姥……”
杜笑天截口笑道:“炒糖炒栗子的那個曹姥姥?”
史雙河道:“正是那個曹姥姥。”
他思索著道:“她還認識我,嚷著一定要我買一包糖炒栗子。”
杜笑天道:“你有沒有買?”
史雙河道:“有,雖然今非昔比,一包糖炒栗子我還買得起。”
杜笑天問道:“曹姥姥的糖炒栗子當時怎樣賣?”
史雙河道:“老價錢,五分銀子一包,我要了她一包,卻給了她一錢銀子。”
杜笑天瞟了郭璞一眼。
郭璞目定口呆,怔怔地瞪著史雙河。
史雙河當時若是真的已醉酒,對於那些事情又怎會記憶得這麼清楚?
杜笑天再向史雙河問道:“當時你到底對他說過了什麼?”
史雙河回憶著道:“也沒有什麼,我記憶所及,只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杜笑天緊接問道:“真的一點特別的事也沒有?”
史雙河道:“若說特別,那件事或者比較特別。”
杜笑天道:“哪件事?”
史雙河道:“飲食間他曾經問我居住的地方附近有沒有空房子出租。”
杜笑天道:“你如何回答?”
史雙河道:“我據實回答,這裡附近並沒有空房子出租,就只是我這間雲來客棧已休業,有空房子可以租出去。”
杜笑天道:“他又怎樣說話?”
史雙河道:“過幾天他會去看看,如果合適,就租下來。”
杜笑天問道:“結果,他有沒有到來這裡?”
史雙河道:“有。”
杜笑天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史雙河道:“約莫十日後。”
杜笑天道:“是來看屋子?”
史雙河道:“是。”
常護花介面問道:“不是你請他到來看病?”
史雙河一怔,道:“誰說的?”
郭璞大聲道:“我!”
史雙河道:“你這樣說目的何在?”
郭璞道:“我正要問你方才那麼說目的何在。”
史雙河道:“你是說我方才說謊?”
郭璞道:“你就是說謊!”
史雙河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郭璞道:“掩飾你自己的罪行。”
史雙河反問道:“我犯了什麼罪需要這樣掩飾?”
郭璞道:“你自己應該明白。”
“就是不明白。”史觀河轉顧常護花。“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常護花淡應道:“是麼?”
史雙河再問道:“你們這一次聯袂到來找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常護花不答,卻向郭璞道:“你說他著人請你到這裡來看病?”
郭璞道:“事實是如此。”
常護花道:“他派去請你到這兒來的是什麼人?”
郭璞道:“那是一個老頭兒,自稱姓郭,是他的鄰居,帶來了一輛破舊的馬車。”
常護花道:“姓郭的老頭兒就用那輛馬車將你送到這裡來?”
郭璞道:“送到村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