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駕可是‘親軍營’的李爺?”
李玉翎停步說道:“不錯,正是李某人,二位有何見教?”
那漢子道:“候駕多時,在下兄弟是‘斧頭會’的。”
李玉翎道:“我看出來了。”
那漢子道:“李爺要是方便的話,請借一步說話。”
李玉翎道:“什麼地方?”
那漢子道:“東城。”
李玉翎道:“夜太深了,我不能耽誤太久。”
那漢子倏然一笑道:“李爺要是不方便的話,也可以不去,在下兄弟不敢勉強。”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二位帶路就是。”
那漢子兩眼一睜道:“李爺是位爽快的人,佩服。”
一抱拳,偕同同伴轉身前行而去。
李玉翎毫不猶豫,邁步跟了上去。
那兩個漢子在前帶路,大街小巷一陣拐彎,越走越偏僻,越走離市區越遠。
李玉翎看看四周已知來到城郊,可是他不知道眼前是什麼地方,但他也明白,兩個“斧頭會”的漢子帶他到這裡來,用心不善,可是他一點沒在意。
突然,前面夜色中傳來一聲沉喝:“什麼人,站住。”
前行兩漢子中一個立即停步答道:“斧頭,報龍頭一聲,客人到了。”
龍頭,敢情“斧頭會”的龍頭在這兒。
隨朝前向夜色中那人喝道:“叫他候等。”
好大的架子,李玉翎沒在意,抬眼打量,立見前面二三十丈外是一片樹林,緊靠城牆兒,矮樹旁裡透著幾點燈光,由於矮樹叢擋著,無法看見裡頭的情形。
正打量間,前面話傳過來了:“龍頭有請。”
兩名漢子答應一聲,立即又邁步了。
剛進矮樹叢,李玉翎看清楚了,前面幾丈外有一座殘破的“八角亭”,小亭前懸著一隻燈籠,亭裡坐著幾個人,是個女的,看上去挺年輕,一身墨綠色衣裙,臉上卻蒙著塊黑紗,讓人無法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
那三姑娘家捱揍的年輕漢子,就站在她身邊兒。
亭子外邊兒,緊挨著亭子,一邊兒各地站著六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高矮胖瘦不等,穿的卻是一式黑色褲褂。
另外,離亭子的地方,也就是六名中年漢子之前,雁翅也似排列著十名年紀不等的壯漢子,個個抱著胳膊,人人腰裡露著一段黑色的斧柄,最外邊兩個手裡還各提著一隻燈籠,人不少,但鴉雀無聲,這陣仗挺懾人。
李玉翎沒把這陣仗看在眼裡,可是對那亭子裡的女子卻留了意,心中訝然暗道:原來這“斧頭會”的龍頭是個女的,一個女的能號令群雄,領導這麼一幫動輒玩命兒的兇徒,足見不簡單,此女若不是心智過人,便是所學出眾,她有那一套。
心念能動間,前面兩漢子又行近小亭,深深一躬身,恭聲說道:“稟龍頭,客人到了。”
亭中女子,一揮手,兩名漢了躬身退往兩旁,只聽她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還這麼俊,我還當你是三頭六臂的凶神呢!”
接著是一陣銀鈴般哆笑,清脆甜美,煞是好聽。
李玉翎昂然卓立亭前,沒說話。
隨聽那亭中女子問道:“尊駕就是在‘親軍營’裡當差,那個姓李的。”
李玉翎道:“不錯,我就是李某人。”
那亭中女子道:“我身邊這個人,你認識了。”
李玉翎道:“剛在西城握別,怎麼會不認識。”
那亭中女子道:“你那一腳踢得不輕啊!差點兒便廢他一條腿。”
“好說。”李玉翎道:“我要是有意毀他一條腿的話,他現在不會站在那兒了。”
那亭中女子“哦”地一聲道:“這麼說你腳下留了情。”
李玉翎道:“事實如此。”
那亭中女幹道:“好說,事實如此,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李玉翎道:“姑娘在江湖,該知道江湖規矩,像令弟這種行為,要走撞在別人手裡,絕沒這麼便宜。”
“好說。”亭中女子嬌笑一聲道:“那我就好好謝謝你。”
話聲方落,雁翅般排列著的十名漢子齊動,團團地把李玉翎圍了起來,個個手裡握著一柄利斧。
李玉翎連眉頭都沒皺一皺,淡然說道:“這就是姑娘派人把我帶到這荒郊曠野來的真正目的麼!”
亭中女子道:“以你看呢?”
李玉翎道:“我既然敢來,我就沒把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