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動,就要走。
李玉翎道:“要走可以,把腰間的斧頭留下。”
年輕漢子兩眼一睜道:“姓李的,你可別……”
李玉翎道:“可別什麼?你要不留下斧頭,我讓你拖著一條腿爬回去,在我那是舉手之勞,不信你試試。”
年輕漢子臉色由青轉白,他沒試,從腰間抽出斧頭,砰然一聲扔在了桌上,差點就砸碎杯盤,然後他肢著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老七道:“您好走,不送了。”
年輕漢子裝沒聽見,也不敢回頭看一眼。
年輕漢子走了,老七道:“二哥,痛快。”
三姑娘站起來福了一福道:“李爺,謝謝您!”
李玉翎忙答一禮道:“三姑娘,我不敢當。”
老七道:“大嫂,二哥真跟大哥是一個門兒裡的。”
三姑娘凝目望著李玉翎道:“真的!”
李玉翎道:“是的,三姑娘。”
三姑娘道:“我還當是……”
她坐了下去,目光一凝,道:“兄弟可知道,他們身後有個強有力的靠山。”
老七道:“大嫂,是誰?”
三姑娘道:“九門提督。”
老七臉色一變,叫道:“九門提督!大嫂怎麼知道?”
三姑娘道:“我聽他說過,可不知道他是唬人還是真個。”
老七皺了眉道:“要是真的,那可就糟了。”
李玉翎淡然說道:“不要緊,我能應付。”
老七怔了一怔道:“怎麼了!二哥,您能應付?”
李玉翎道:“三姑娘放心就是,我包管‘九門提督’不敢說一句話。”
老七倏然一笑道:“對了,我忘了二哥在‘親軍營’當差的。”
他可不知道“親軍營”裡當差的人,也碰不過權勢顯赫的“九門提督”。
李玉翎站了起來,道:“三姑娘,我走了。”
三姑娘頓道:“兄弟頭一回來,多坐會兒嘛!”
李玉翎道:“不坐了,鐵大哥還在‘王老順’等著我。”
“怎麼!”三姑娘道:“還有事兒?”
李玉翎道:“是的,我有點事兒。”
一聽李玉翎有公事,三姑娘不便再留了,一邊往外送,一邊叮嚀常來玩兒。
送到了院子裡,李玉翎擋了駕,帶著老七走了。
出了門再看,三個“斧頭會”的,全沒了影兒。
“二哥。”老七咧著嘴笑道:“什麼叫痛快,今兒這才痛快,總算出了一口氣?”
李玉翎笑笑,沒說話。
到了“王老順”,鐵奎一斤白乾兒喝完了,又叫了一斤,他一半兒下了肚,仍沒見他有酒意,好海量。
李玉翎跟老七落了座,沒等李玉翎開口,老七就搶著把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畢,鐵奎哈哈大笑,道:“行了,兄弟,從今後咱們得留神挨斧頭了,砍著別的地方那還不礙事,要是欲著腦袋,今後就別想坐在這兒喝白乾了。”轉過臉去望老七,道:“老七,記住也告訴弟兄們一聲,隨時自己留神。”
老七答應了一聲。
鐵奎忽然窘迫一笑道:“兄弟,見著了吧!怎麼樣?不賴吧!”
李玉翎道:“我只有兩字難得,同時也告訴鐵大哥,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三姑娘,不該讓人家久候。”
鐵奎赧然笑笑說道:“兄弟你在那邊兒拿人出氣,我在這兒拿白乾兒出氣,斤半白乾兒下了肚,我想通了,等跟‘斧頭會’這件事兒平息了之後再說吧!”
李玉翎笑了,道:“我這一趟沒白跑,鐵大哥這斤半白乾兒也沒白喝。”
鐵奎拍了他一巴掌,道:“行了,兄弟,別損我了。”
又坐了一會兒,看看時候不早了,不可能有什麼訊息了,李玉翎推杯而起,要走。
鐵奎道:“時候不早了,我不留你,明兒咱們再聚。”
李玉翎走了,臨走還關照鐵奎別忘了在三姑娘那兒作一番佈署。
跟鐵奎分手,離開“王老順”沒走多遠,李玉翎瞥見前面夜色裡站著兩個穿褲褂的漢子,由於夜色太黑,看不清面貌,可是李玉翎只一想便知道是“斧頭會”的截上了自己了。
藝高人膽大,他不在乎,別說兩個,再來幾個他也不放在眼裡,他停步都沒停地筆直往前走。
看看來近,一名漢子突然衝著他抱著拳,